“叱”的一声!
听到这个声音,李晏欢脸色一变,猛然朝萧牧川脸上看去。
萧牧川居然在笑。
“晏欢……”他跪在地上的身子突然往下一塌,“这一刀,算我还给丰年的。”
温热的血顺着刀刃流到李晏欢掌心,他松开刀柄,稳住声音问道:“丝甲呢?”
“既然益州疫病时五殿下就想弃了我,这回正好,方来得及……”萧牧川一直笑着,这回终于长了出息,忍住没哭。
李晏欢立马由蹲着的姿势站起来,将沾了血的手藏至袖子中,“张大人,恩怨已了,可以叫萧家来领人了……”
“是,是。”张府衙站起来高声问:“萧家可来人了?”
话音刚落,溯玉便冲开衙役的阻拦,跑到萧牧川跟前,他本以为萧牧川衣服上的血迹是李晏欢捏破的血包,可再瞧刀口竟一直在汩汩流血,这才惊觉不对。
“二郎?”
李晏欢提醒溯玉,“带他去包扎。”
溯玉立马反应过来,喊人将萧牧川抬下去。
萧牧川昏昏沉沉的,他奋力支起脑袋,看了最后一眼,也只是李晏欢的背影。
入冬,萧牧川被送至李晏欢的别院养伤,说是养伤,实则被监管起来,屋里能自残的东西全都被收走,每日有大夫上门换药,除了不让出门,其他的均不限制。
在别院待了七八天,李晏欢一次都没来过,萧牧川随口向溯玉提了一嘴,自嘲连个来探望的人都没有,隔日萧沛沛便带着星狼上门来。
门被敲响,随着一声星狼的呜咽,萧牧川冲门口哼唧了一声,溯玉赶紧过去开门。
萧沛沛穿了一身男装,头发束起,手里还提了一个瓦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