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国君们给的面子,”姜恒笑道,“也许,他们更喜欢天子让我保管的金玺罢?”
“哦,对哦!”熊耒说,“金玺哪儿去了?”
姜恒说:“联议上,雍王会拿出来的,我想如今天下,除了王陛下,也没有哪一国国君有资格保有它了吧?”
“为什么?”熊耒饶有趣味道,“你说说?”
项余却朝熊耒使了个眼色,熊耒似乎想起与他商量过,暗道失言。姜恒正想夸夸郢国,项余却岔开话题,说:“别的不论,太子安倒是说,得空想与姜先生商量商量,届时如何推动平分天下的大计。”
“随时恭候。”姜恒说,从这句话里,他听出郢国对征服别国领土也并不是完全没有野心,哪怕郢王耽于安逸,朝中却仍有头脑清醒的人,也包括太子。
只是郢太子今夜没有来,想必有些话,熊耒不想当着儿子的面说。
“姜恒啊,”熊耒喝了口茶,说,“你知道为什么雍国这么多人,本王却偏偏想要你么?”
来了,终于来了……姜恒知道这绝不会毫无理由,须得谨慎回答。
“想来,多半是因为王陛下有不少话想问我。”姜恒笑道。
熊耒欣赏点头,说:“你很聪明。”
我有什么是这家伙想要的呢?姜恒始终十分疑惑,来时也与耿曙反复讨论过,他总不可能把金玺也一起带来,除此之外身无一物,唯一的长处,就是治国。治国之才说大很大,说小也很小,碰上不欣赏他的国君,只会四处碰壁。
忽然间,姜恒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熊耒已经提醒过他了。
“莫非,”姜恒说,“王陛下对我的师门感兴趣么?”
“正是,”熊耒说,“正是啊,与聪明人打交道,自然不必多说。你被海阁收为弟子,自然是一等一的聪明人哪。”
项余说:“你有什么想朝王陛下说的么?”
姜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