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重镜冷哼:“我没生气。”
顾从絮:“……”
相重镜现在的确没生气。
最开始他猜到是顾从絮让说书人将那所谓的“真龙和香儿”时,确实因为那什么见鬼的桥段和俗气的“香儿”而生气。
他无法理解恶龙到底什么品位,竟然喜欢这种俗套的桥段,还特意将两人的名字给换了进去,听得那么津津有味。
只是那怒气在顾从絮委委屈屈问他有没有生气时很快就散掉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心疼。
回想起顾从絮因为那杜撰的话本而真情实感的样子,相重镜只觉得一根针悄悄扎在自己心里,和血肉混合在一起,怎么拔都拔不出来,细细密密地发疼。
他唯恐自己露出什么端倪,拂袖就走。
剩下的三人面面相觑。
天色已深,顾从絮拎着灯回了相重镜的房间,往内室瞥了一眼,发现相重镜已经将外袍脱下,侧躺在榻上,似乎已经睡了。
顾从絮将灯放下,小心翼翼走了过去:“重镜?”
相重镜没理他,看起来像是熟睡了。
顾从絮轻轻坐在床沿看着相重镜紧闭双眸的侧颜,好 一会才化为一条小龙,盘成一个圈将相重镜整个身体盘在最中央。
像他无数次保护相重镜的姿势一样。
顾从絮脑袋枕在尾巴上,盯着相重镜的睡颜发呆。
不知过了多久,像是在熟睡中的相重镜突然毫无征兆地开口了:“我没生气。”
顾从絮吓了一跳,浑身鳞片一炸,尾巴上那细微的鳞片也随之竖起,把他脑袋扎得够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