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重镜古怪道:“你做什么?”
顾从絮道:“我护着你。”
相重镜:“……”
一旁吐血的溯一见状吐得更厉害了,他挣扎着伸出惨白的手扶住塌了半边的石床,猩红的眸瞳死死瞪着顾从絮,恨不得将他挫骨扬灰。
相重镜哭笑不得,本来要将顾从絮给甩下去,但余光瞥见溯一,反倒不着急了。
溯一冷冷看他,那张本该满是禅意的脸却妖邪至极,猩红的印痕在眼尾眉心蔓延。
“重镜……”溯一喘了一口气,冷声道, “这条龙迟早会把你害死。”
顾从絮一听,忙把相重镜缠得更紧了。
相重镜本来绷着高深莫测的笑,正要开嘲讽,突然被一勒腰身差点喘出来,只好不着痕迹掐了顾从絮尾巴一下。
顾从絮这才不情不愿地放松了。
相重镜慢条斯理走到溯一身边,垂眸笑道:“怎么,你没把宿蚕声体内的三毒灵力完全夺走?”
溯一又咳出一口血,盘膝稳住身体,轻轻闭上满是复杂神色的眸子。
只是一刹那,他再次变回了那个运筹帷幄仿佛将所有人都拿捏在手中的高僧。
“你是如何知道的?”
相重镜也不慌,他撩着衣摆也盘膝坐在溯一面前,支着下颌含笑看着:“千年前三毒火焚烧地脉,将三毒贪嗔愚浸入地脉灵力之中,致使这千年来修炼之人经脉灵力皆有三毒杂质。”
他想了想,又补了一句:“……无法飞升。”
这千年来,从无魔修,也甚少有道飞升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