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道:不就是说说话嘛,也没做什么啊,还不许人好奇啦?
是的,他们四个人晚上住卧并不在一处。
辛鸾和卓吾年龄相仿,个头也不大,他俩是住在马车里的,有枕头,有被盖,而红窃脂和邹吾是在邻近的山洞里凑合。
平日辛鸾涂药、换衣服都是卓吾帮忙。虽然邹吾表达过想要帮他,但是辛鸾别别扭扭地拒绝了,原因无他,他就是不想在邹吾面前脱衣服,嘴上一直说:“后背一直在发痒,都快好了,不用看。”
当时邹吾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该嘱咐的跟卓吾说了一圈,之后就没再管他上药的事儿。
不过邹吾不管上药,却要管他和卓吾的作息。
每天亥时时候,夜莺只要开始夜啼第一声,邹吾就要把他俩撵上车,强制他俩早睡,美名其曰长身体。安顿完他俩,才会回山洞找红窃脂。
但是开玩笑,辛鸾他怎么可能睡得着?!
第一夜的时候他就翻来覆去,百爪挠心,之后几夜哪怕白天练刀练得再累,他都睡不着。这个时候,辛鸾也不考虑的他的非礼勿听、非礼勿视了,一门地拱卓吾,撺掇着不让卓吾睡。
好就好在,辛鸾好奇,卓吾也好奇。
甭管俩人都出于什么心理,但他们总能产生如下对话:
“要不要去看看?”
“你想出去看看?”
“我想出去看看……”
“那一起去看看!”
“好!你打头,我垫后!”然后两个混小子一拍即合,悄没声地从车上跳下来,摸着黑去偷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