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荥放下勺子,道:“那便趁热喝,现在快凉了。”
徐小平端过碗,一口气猛饮下去,将碗重放在桌子上,闭了闭眼道:“这药比昨日更苦。”
梁荥不知从哪儿拿出两颗小橘子,放在桌子上。
徐小平看了眼梁荥,拿起桌子上的橘子。
梁荥道:“信流换了药方,你忍罢这五日,待药方再换,便不如这次的药苦了。”
徐小平剥着橘子的手一顿,忽而冷道:“为什么具信流还在这里?”
“你久吃唐子宁给你的药,体内药性未除,信流精通药理,可为你调解,但开的药不能外漏,只能亲力亲为。
近月都会住在府里。”
徐小平冷笑道:“不是你把他留在府里?”
梁荥看他许久,半晌为他擦了擦嘴角的药渍,道:“都过去了。”
徐小平往嘴里塞了一瓣橘子。
梁荥道:“往日事,你我都不要再想,你,我,小秋,我们三个一起生活。都过去了,平平。”
徐小平忽而砸下一颗眼泪,低下头不说话。
梁荥用拇指擦他的泪水:“不要哭。”
徐小平重复道:“都过去了。”
梁荥无言地拍了拍他的肩,听徐小平道:“与三刀山也断了。”
徐小平抬头看向梁荥,轻声问道:“月无牙再找过你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