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人将它取来吧。”

“是!”

贾地退去,不忘关好了门。

裴叙无意识地轻轻摩挲随身的暖玉。

段宁沉这一觉足足睡了有一天多,临到第二日黄昏,侍从方来汇报说他醒了。约莫过了半柱香时间,侍卫报说段宁沉请见。

裴叙要他进来了。

迈步进门的段宁沉神采奕奕,收拾好了形容,刮去了面上的胡茬,与昨日判若两人。

“李叶舟,我们来切磋吧?”

裴叙淡淡道:“我还有公务要处理。”

“啧!”段宁沉看了眼桌上那堆积如山的文书,拖了张椅子,大马金刀地坐了下来,“昨天看你,你就是在处理公务。今天怎么还没处理完呢?要不要我来帮你看看?”

裴叙:“……”

他凉声道:“希望段教主有身为人质的自觉。”

“虽然我是人质,但我也还是你的合作伙伴。我们是平等的!难道我就没有人权了吗?”段宁沉愤愤不平道。

现在的他倒是有了平时的那股气质,没有了两天前质问徐荐时的狂躁大抵是优良的睡眠有益于情绪的稳定。

裴叙不理他,只是在写字。

“昨天带我去房间的是你的蓝衣使吧?他好像不是上次和我打的人。上次和我打的人在哪儿?被你给打出去了吗?”

他说的是聂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