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荐的表情变得微妙了起来,“但是……你不是说今晚才告白的吗?”

段宁沉煞有介事地道:“是啊,但是我们互相喜欢啊。”

徐荐:“……哦,原来是这样。不知可否冒昧问一下,你们是怎么相爱的?”

如果真的有,段宁沉恨不得讲给全世界听,可是他现在还在努力。

“这,是个很漫长的故事。等有时间我再跟你讲。”段宁沉道,“我还有要事,就先不奉陪了。”

晚上,裴叙用晚膳时,并没有看到段宁沉。

他看了一会儿书,门被打开了,进来的是路恒,他手中拿着药碗。

裴叙喝了药后,路恒为他把脉,许久后收了手,道:“主上体内的寒毒已经有了明显的好转。”

裴叙淡淡地“恩”了声。

自己的身体,自己最清楚。

之前情况最恶劣的时候,他一天十二时辰都精神不振,感到疲倦,但是睡也睡不长久,时常睡一会儿又醒。而如今,他白天能一直有良好的精神,且能够一觉睡到天亮,寒毒也没有再发作。

这全要归功于段宁沉。

他现在身体的力气也足了不少,大抵再过一段时间,行走是无碍了。

等到这个冬天过去,他身体好转,寒毒暂时不再成为困扰他的东西后,就要将拿到段宁沉的功法给提上议程了。

他深知与段宁沉再这么相处下去,无论是对他,还是对段宁沉,都不好。

他毕竟不是段宁沉心目中的“易叙”,而是裴叙。

路恒从药箱中取出了银针,裴叙把袖子挽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