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叙的病不是多吃东西就能好的,他也不想与段宁沉说这个,“你吃吧,不必管我。”

“你这一天都没吃什么东西。你告诉我,你想吃什么?我让人给你做。”

裴叙沉默许久,道:“粥吧。”

段宁沉使唤聂彬道:“你,让厨房做些粥来。”

聂彬:“是。”

屋内只剩了他们二人。

段宁沉道:“咱们明天继续启程去隆宁,你现在要不要先躺床上休息一会儿?”

裴叙轻微点了下头。

段宁沉屁颠屁颠地把他抱到了床上,正欲替他解开衣带。手背覆上了冰凉,裴叙凉凉的声音传来,“你想干什么?”

段宁沉抬起头,见到他警觉的神情,直喊冤:“我可没动什么歪心思!我是看你腿脚不方便,这才来帮你忙的!”

他的第一句话就显得十分欲盖弥彰。

裴叙身上的冰冷不减。

段宁沉略微觉得心虚。因为他的确有部分想法是想揩个油。但他面上仍是维持了正义凛然的神情,一脸单纯地与裴叙对视这恐怕是他一生中最正直的表情。

一般人见他这神态,恐怕就真要自我怀疑是自己误解了。

但裴叙最是会识人心,又怎会被他这点小伎俩给糊弄过去?

只是考虑他现在身份并非是大权在握的“四爷”,而是段宁沉眼中的青楼小倌。思量自己的目的,他还不至于因为这种小事与段宁沉翻脸。

他松开了段宁沉,别过了目光,淡淡地道:“我自己来就行,你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