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看来,真正有血性的好男儿遇到这种情况就该反抗,而不是逆来顺受,苟延残喘而生。
过往,教主的观念与他是一样的。
现在大概是因为陷入了爱河,看待事件的眼光也不同了。
他也知道这时候对段宁沉说“易叙”的不好,只怕教主不但听不进去,还会恼了他,也心知教主通常都是三分热度。
一见钟情,来得热热烈烈。想来,这股劲退去也快。过一段时间,等教主对那易叙的热情降下去,再提意见也来得及。
“你帮本座去查查他的名字。”
另一边,裴叙忍无可忍,将围着他叽叽喳喳的人全都赶了出去。
他脾气算不上好,平时冷冷淡淡,是因为懒得搭理。现在为了自己的目的,被迫待在那魔教教主身边,他心中已经烦不胜烦了,整个人都处于随时要爆炸的状态。
不过理智遏制住了他的坏脾气。
像是修习功法这种事是个人的隐私,若是离开了那魔教教主,只怕就算是以他的势力,也难以查探到那功法的来历。
而若是选择直接抓了那魔教教主,对方只怕宁可玉碎不能瓦全。届时,就功亏一篑了。
百药谷主在十四年前诊断他的病情,断言说他难以活过二十四岁。现在他二十三岁,可以明显感觉到自己的生命力在日渐衰竭。
少年时,他冬天只是比常人更畏寒。现如今,身体连动弹都难了。
他现在的身体就像是个生了锈的机器,每次有活动,都要心惊胆战它会不会散架。
他甚至每天睡前都要想会不会这一觉睡过去,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他快死了。
但他不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