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和尚是法藏吗?”皇帝道。
“不是。”北山蘅摇头,“但散魂掌是楞严山秘而不传的武功,此人定与法藏师出同门。”
“这帮没娘养的秃驴。”皇帝手叉在腰上,“老子就该端了他的狗窝。”
“陛下。”旁边人又忍不住道。
“好了好了,朕不说粗话了。”皇帝抓抓耳朵,对北山蘅道:“教主还记得那老东西长什么样吗?等下去将画师找来,画个像,朕叫仪鸾卫去抓人。”
“陛下真的以为此人与法藏一样,是为了重九而来吗?”北山蘅的眼神仿若看着一个智障。
皇帝沉吟不语,身侧的太傅便道:“教主的意思应当是说,如若此人也为了九殿下身上的血脉,那大可不必将人推落山崖,直接带走也不会有人知晓。”
“正是。”北山蘅点头。
“林浪曾向朕说起,法藏同他交手时受过伤,但是却不愿叫他门下弟子知晓。想来这佛门也非净土,自是另有一番争斗。”
皇帝视线落在北山蘅面上,带着暗示的意味。
北山蘅会意,“过些天我会去楞严山,届时看看能不能寻出此人下落。”
皇帝松了口气,“还有一事。”
北山蘅斜他一眼,寒声道:“别跟我扯什么太子妃。”
皇帝哈哈大笑起来,晃起两条长腿,乐不可支:“教主心里有鬼。朕不过是听闻阿九想起了自己的名字,想让你带着他去燕王府走一趟,兴许受到刺激,还能想起更多的事。”
“不行。”北山蘅想起重九抱着头呼痛的模样,神色骤然一凛,眸光冷下来。
“啧啧,心疼啊。可是朕前几日同他讲起此事,你那小徒弟好像也想回去看一眼。”皇帝隔着窗纸朝外头看一眼,拍了拍手。
门开了一条缝,重九扒在门框上看他,“师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