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安宁动动嘴唇,想说话却发不出声音来。
凌燃倒好水,端着杯子回到床边。
杨安宁想坐起来,却被凌燃阻止了。凌燃说:“你别动,我喂你。”
说完便用口渡了一口水给他。
干涩的双唇被水润湿的感觉很舒服,杨安宁也不计较与凌燃的亲密,一个人喂一个人喝,一杯水很快就见了底。
杨安宁终于有了些活过来的感觉,但随着意识的彻底清醒,身体的不适也更加的明显。后面那处大概伤的严重,平躺着都觉得有压迫感,疼的很;腰很酸,像是被一折两段了一样。
杨安宁略显苍白的脸色更加难看了几分,他的声音仍旧沙哑,说:“扶我趴着,平躺着难受。”
凌燃忙帮他翻身趴卧在床上。翻身的动作不可避免地扯到了杨安宁后面的伤处,他的眉头皱了起来,却没再出声。
凌燃规规矩矩地坐在他旁边,脸上带着深深的歉意,他说:“安宁,你睡了一天了,饿吗?要不要我去给你拿点吃的东西?”
杨安宁一挑眉,有些惊讶自己竟然睡了这么久。他的身体仍有些发烫,一点胃口也没有。他摇摇头,问:“我怎么会睡了这么久?”
凌燃说:“你发烧了……对不起安宁哥哥,我昨天喝醉了,没控制住自己……安宁哥哥你骂我吧,以后我再也不会这样了……”
杨安宁心想,你岂止是没控制住自己,你就差弄死我了。可看着凌燃伏低做小的样子,责备的话他却一句都说不出口。叹了一口气,杨安宁说:“算了,你还小,我原谅你,下次换我来就是了。”
凌燃却用力摇了摇头,说:“不,安宁哥哥,这次是我不好,明知道你是第一次,我却连润滑的香膏都没准备。你很疼吧?我清醒过来看到你在床上昏迷不醒,身子底下全是血,我都快吓死了……我很后悔……你昨晚拒绝过我的,我却强迫你……”
凌燃似乎都要哭出来,他垂着头,像一朵被风雨蹂躏过的小花,神色委顿。
杨安宁简直哭笑不得,明明受伤的是自己,凌燃却比他更像被欺负的那个人。杨安宁握住他的手,说:“我真的不怪你。跟你欢好是我自愿的,现在这样,只能算是……你床技上的一点小失误?”
凌燃面红耳赤,被杨安宁说床技不好简直比直接给他一个耳光还要让他难受。他嗫喏着说:“我明明打算给你一个完美的第一次,却被我弄砸了……我不是故意的。我并没有……不好……”
杨安宁爱死他这种小模样,若不是因为身体无力,他真想立刻把他搂在怀中狠狠亲一顿。杨安宁说:“没关系,你床技不好,还有哥哥,下次哥哥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