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喻旻睡了一晚好觉。手诏中陛下对他中毒一事只字未提,算是替他压下这事。
虽是如此,却有新的圣命。让他务必在今冬之前将柔然孤狼铁骑逐出北地。
他倒没多少意外,宁王殿下在南通八郡大开水利,一年所费不过他的十分之一。水利这样利在千秋的伟事尚且有不少朝臣称耗费奢靡,何况战事。
国家不可久战,一来坏气运,二来费钱财。
今夏宁五平原久旱不雨,民间和朝堂渐有异声。
陛下这个时候催他,怕已经被户部念得烦不胜烦了。
醒来就没见卫思宁人影,问了郎岚才知道天未亮就去曲昀那了。
直到午膳时卫思宁才回来。
昨日他精神不济,看了陛下手诏就睡了,信上说了什么他还不知。
卫思宁染了一身的药味,想是给曲昀磨了一上午草药。净完手挨着喻旻坐下,顺势揽着亲了一口,“今日气色不错,有什么好事?”
喻旻干巴巴地道:“没有将我召回去,暂且算好事吧。”
卫思宁觉出他情绪不对,诧异道:“怎么?”
喻旻:“陛下催我速战。”
卫思宁安慰说:“不打紧,等解了毒咱们还怕战么。”
喻旻一愣,这才想起陛下的信来,惊喜道:“有法子?”
他对御医署其实没抱什么希望,宫廷里的御医大多医个富贵病,对巫毒这类的邪门杂症涉猎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