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是殷来武川一月有余,一直深居简出。这日恰巧找喻旻有事,还没出门就听说了斗殴一事,郭炳风风火火地进到帅帐半晌都没出来。
他又歇了个午觉,待喻旻帅帐没客了才慢吞吞过去。
传令兵引他进帐,喻旻正在看文书,大衍那位禹王殿下在旁陪着,面前堆着些坚果壳,果肉全在喻旻面前的盘子里。
文是殷行了个平礼,也不等喻旻开口,自己找椅子坐下。
卫思宁斜眼睨了他一记,他也全当没看见。
“大王子何事?”喻旻被曲昀喂得舒坦了,脾气也跟着好,笑眯眯地问他。
闻是殷道:“在下有些旧仆,想来武川照看我。”
喻旻将折子合上,抬眼问:“那些死士?”
文是殷颔首。
死士都是没拴链子的疯狗,进到武川多少有些放心不下。但文是殷到武川算是客居,喻旻没权限制他要带什么人来。这人肯上这来求请,已经放低姿态了。
喻旻道:“大王子想让人来便来吧,约束好就是。我晚些时候知会郭将军一声。”
文是殷道:“多谢。”
卫思宁看着他撩帐出去的背影,摇头惋惜道:“可惜了。”
喻旻将松果咬得嘎嘣响,“可惜什么?”
“北夏没出个有血性的储君。”
喻旻重新翻开一张折子,嘴上回道:“血性就是什么好东西么。我看文是殷就不错,能屈能伸。”说话时顺便移眼扫了卫思宁一记,摇头评价道:“殿下就是如此幼稚。”
卫思宁不干了,坚果也不剥了,拔着声音反问:“我幼稚?我怎么幼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