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旻道:“你待得我怎么就……”
卫思宁暴喝:“来人!”
听墙角的周一辛浑身大震,站在门口不知该不该进去,“大、大帅……”喻旻没说话,他不敢迈步。
卫思宁斥道:“大什么帅!拿纸笔给我!”
喻旻深吸一口气,挥手示意周一辛下去。
周一辛如蒙大赦,什么八卦也顾不上,转头溜得远远的。
余飞方才听见主子吩咐,已经在隔壁屋取了纸笔,正要拿给卫思宁,不料还没进屋就被喻旻喝止。
卫思宁冷笑一声:“大帅好威风呀,本王的人也敢随意喝骂。”
经方才一闹,喻旻已知对卫思宁服软起不到什么作用,脾气也被激上来了,凉凉道:“凡身在军籍都听我号令,亲王近卫也不例外。”
卫思宁忍了又忍,闭眼复又睁开,胸口狠狠一起伏,咬牙道:“给我拿笔。”
喻旻不动,“我只听陛下圣谕”
见他故意呛自己,自认涵养极好的禹王殿下索性直接撒泼了,“好赖话听不进是不是!我这就修书皇兄让我做监军,我还治不了你吗!”
喻旻薄唇轻抿,淡道:“随便。”
卫思宁一口气哽在喉头,气了个仰倒。
皇兄是怎么回事,老师又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前脚走他后脚就来了! 卫思宁躺在床上,很是想不通。
较劲儿到半夜,找来纸笔开始写信。
方才说要讨监军一职并非全是气话。他同喻旻玩过沙盘对阵,这人平时做事稳重慎行,兵法却用得像脱缰野马,他实在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