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芩默默地垂下眼帘,似是在仔细思考他说的话。
长长地吸了一口气,将目光移开,韩若壁重又坐下,道:“我来找你,是希望你能和我一起对付‘三杀’,不让‘玄阙宝箓’落入李自然之手,并没有要你做你不愿做之事。”
瞄了眼沉思中的黄芩,他又道:“你曾说,本质上我和其他盗匪没什么区别,但你真的认为‘玄阙宝箓’落在李自然的手里,和落在我的手里会没有区别吗?”
黄芩抬头看了他一眼,道:“有区别。”
韩若壁暗里舒了一口气,道:“而且,我虽然把你拖下了水,却也没指望能靠一纸调令逼你去做这件事,是以,你若不愿意,就回高邮继续做你的捕快好了,我绝不拦你。”
言罢,他又替自己倒上一杯茶,悠悠地喝了起来。
他认为这番话已足够说服黄芩和他一起去做这件事了。
少久,黄芩似是想明白了,点头道:“好,你说得很有道理。你去做你想做的事吧,我回高邮去了。”
说完,他就往门口走去。
韩若壁见状,差点儿被刚咽到嗓子眼儿里的茶水呛死,一面咳嗽着,一面跳上来拉住黄芩,道:“等,等......等等......”
瞧他呛到的样子十分滑稽,黄芩也不走了,边憋住笑,边伸手帮他拍背。
等韩若壁把黄芩重又摁回到座位上时,已经不再咳了,他抱怨道:“怎的说走就走,你脑子里到底想的什么?”
黄芩耸耸肩膀,道:“明明是你让我选的。我能力有限,保高邮平安已是不易,别处的纷争,我管不了。”
韩若壁皱眉道:“你不觉得你被高邮困住了吗?其实,如果你肯走出来,可以做更多、更大的事。”
黄芩道:“早告诉你了,我做不了。”
韩若壁争辩道:“你想想,你前次离开高邮去苗疆,不就和我一道杀了旱魃,解除了苗疆的大旱吗?只这一件事的价值,不比你在高邮呆上三年五载要大得多?如此,怎么会做不了?”
黄芩轻轻叹了声,道:“你真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