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芩一动不动道:“早好了。”
韩若壁点一点头,道:“那就好。不过,你好像忘了一件事。”
黄芩疑道:“何事?”
韩若壁道:“我不是捕快。”嘿嘿一笑,他又道:“因为担心你,我才一路随行,姓江的小子、冯承钦是死是活,我根本毫不关心。至于那批箭簇,我没起心思抢下,你就该偷笑了,还指望我帮着押送?”
黄芩皱眉道:“这么说,你要走?”
韩若壁转至一边稍远处,道:“你伤已痊愈,想来无论碰到多大的阵仗,自保是足够了,我还有件当务之急的事等着去做,就不再多留了。”
他那当务之急的事,是通过北斗会信得过的暗庄,把手上的银钱和金珠换成银票。
谁受得了整天没事带着两百余斤重的银子在身边到处晃荡?
黄芩问道:“明日就走?”
韩若壁肯定道:“明日。”
黄芩道:“也好。”
其实,他该做的、能做的已经做了,江紫台那边真要出事,他也不会有甚反应。
韩若壁问道:“完事后,我还有半月空闲日子可以在京里晃荡。你能留多久?”
黄芩道:“说不准,不过等向刑部交了差,就可以回高邮了。”
感觉很扫兴,韩若壁拉下脸道:“若你先回去了,我们便不知何时才能再见了。”
见他一脸失望,黄芩心里也有些不好过,刚欲出言安抚,却见韩若壁已一扬手,大咧咧笑道:“此地小别,还望黄捕头多自珍重。它日山水有相逢,再容我来向你讨个亲近。”
他的笑容那么坦荡,眼神那么真诚,黄芩一阵心潮涌动,脱口而出道:“我若要找你,该去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