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她……一直待我很好,我对不住她。”
“对不住她的人不是你,表哥想岔了。”
萧莨的额头抵着祝雁停肩膀,半晌未再出声,祝雁停眸光微黯,侧头在他脸上印上一个轻吻。
翌日。
早起萧莨去了衙门办差,祝雁停派人去将萧荣请来,这小子昨日找萧莨大闹了一通,气到现在都没消,书也不肯去念了,萧莨怕他出去闹事,干脆叫人去书院给他告了假。
萧荣过来时还臭着张脸,但见祝雁停面色苍白,又刚刚吐了一顿,正虚弱倚在榻上,有怨气也没敢冲他发泄,低了脑袋不自在地嘟哝:“二嫂叫我来有何事?”
“坐吧。”祝雁停示意他。
萧荣别别扭扭地坐下,祝雁停亲手倒了杯茶给他:“昨晚没睡好吗?眼下怎一片乌青?”
“……没什么。”
“你二哥都与我说了。”
萧荣猛地抬起头,瞬间红了眼眶:“二嫂也是帮他来劝我,叫我不要冲动的吗?小姑就这么枉死了难道我们就不追究了吗?就因为他是皇太弟?!”
“你想怎么追究?”祝雁停不答反问。
“自然是要叫下手之人血债血偿!”萧荣咬牙切齿。
“证据呢?事情过了这么多年,能查到的那一点线索都是七拼八凑出来的,根本没有任何实质性的证据,怎么证明小姑是中了毒,又怎么证明是皇太弟的侧妃下的毒,且皇太弟是知情的?”
被祝雁停三言两语问得哑口无言,萧荣用力攥紧拳头,满腔愤恨无处发泄:“不是他们还能是谁?!难道就这么算了吗?!”
祝雁停神色平静,未有回答,顿了顿,突然岔开话题:“赵府那边如何了?”
萧荣心头喷涌而出的怒意生生被压下去,噎了一瞬,心神恍惚道:“赵允术的妻子已无大碍,据说是他后宅的一个妾侍干的,那女子也是落魄书香门第出身,不甘心做妾,起了歪心,在外头被人教唆蛊惑,买了那药,卖药之人跑了,那侍妾已经被拿下送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