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雁停微怔,一声叹笑:“表哥,我与你说笑的,你何必这么认真?”
“对你的事,我从来都是认真的。”
祝雁停点头,不自在的那个反倒成了他自个:“好嘛,我知道了,我早说了,我信你的。”
萧莨不再多说:“不说这个,先用早膳吧。”
巳时,祝雁停说想去泛舟,萧莨没答应,叫人送来棋盘:“不去外头了,我陪你下棋吧。”
祝雁停不乐意,拉着萧莨的手晃了晃:“不能去吗?”
萧莨无奈劝他:“外头风大,你身子弱,等到春日天暖和了,我再陪你去泛舟。”
“我哪里身子弱……”
“你自己说的,小时候身子骨不好。”
祝雁停不以为意:“那是小时候啊。”
“现在也一样,”萧莨捏住他手心,微蹙起眉,“这屋子里还搁着火盆,你的手依旧是冰凉的,身子这么寒,别想着出去玩了。”
祝雁停不再争辩,手指抚上萧莨的眉心,与之讨饶:“那就不去了,我们下棋好不好?别皱着眉头不开心啊?”
萧莨终究心软,望着他,轻声一叹:“等开春了,你想泛舟,我一定陪你去。”
祝雁停弯起唇角:“好。”
俩人坐上榻,一盘棋、两杯茶,便能打发一整个白日的时间。
萧莨落子时总要思考许久,祝雁停之前曾好奇问过他,为何这般犹豫不决,萧莨解释,他宁愿把所有的可能性和后果都考虑完全,也不想落子之后后悔,一如他的个性。
并非瞻前顾后,只是过于慎重,一旦下了决定,便不会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