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罢了,”卫氏疲惫地挥挥手,“你既不愿,我也不会当真逼迫你,你去办差吧。”
从卫氏处出来,萧莨驻足在长廊下,望着庭中随处可见的碧苔红叶、白露疏桐,心绪起伏不定,化作无声叹息。
申时,萧莨离开工部衙门,马车行过街尾,被人拦下,是怀王府的下人,说他们郎君请萧大人去车上一叙。
萧莨上了祝雁停的车,推开车门,对上祝雁停的含笑眼眸,略一顿,他道:“不知郎君请我来,所为何事?”
祝雁停歪头笑看着他:“表哥,你与我为何总是这么客气?”
萧莨垂眸,淡道:“没有。”
“怎么没有?”祝雁停低声抱怨,“现下就是,你与荣郎君说话便不是这样的,见了我却总是如此客气又疏离,好似防着我一般,好歹,我们也曾同榻共枕过,你为何要如此冷淡?”
那夜在山寺中的一幕幕还历历在目,他尚且念着记着,萧莨却好似并不想再忆起,这些日子一直故意避着他。
萧莨的眸色微黯:“你……到底有何事?”
祝雁停轻笑,这样的语气他反倒受用些:“没什么事啊,就是想见见表哥,便来这工部衙门外头等着了。”
萧莨一时无言,抬眼见祝雁停眼中笑意满是促狭,更是不知当说什么好。
“表哥,你晚上有空吗?”
“有又如何?”萧莨不露声色地反问他。
祝雁停笑着眨眼,嗓音轻柔:“那,你陪我去放河灯好不好?”
酉时正,萧莨踏出府门,刚上了车,萧荣追出来喊住他:“二哥你要去哪里?带我上我一起!”
萧莨瞥他一眼:“你功课念完了吗?就想着玩?”
萧荣哀求他:“别啊,今日七夕,你让我也出去玩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