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阮琦,见阮琦一直在看饶尊,就笑问她,“你们是一对吧?”
惊得阮琦连连摆手,说只是朋友,脸颊却染了红。
秦三婶只是笑笑,没再深提,反倒望着饶尊的脸生叹,“挺漂亮的小伙子怎么脸上长了那么奇怪的东西?可惜了。”
阮琦没说话,忍笑。秦三婶是个热心的人,给他们指条明路,“可以去找二娘,她是我们村里的巫祝,说不准就能医好他的脸呢……”说到这又叹了口气,连连摇头,“不行不行,你们不是本村
人,她不会给瞧的,就算有秦族长说情也不行。”
原来他们喊村里的巫祝叫二娘。蒋璃斜靠在门边,听了这话后在心里头冷哼。她长这么大,能让她从心底佩服的人少之又少,能让她打心眼里臣服的人更是少之又少,尤其是女人。所以听了三婶的话后
自然不大服气,说,“他的脸再过一天就差不多好了。”
秦三婶吃惊。
阮琦趁热打铁,“您还不知道吧,我这位朋友有通天的本事呢,可能比你们村里的巫祝还厉害。”
秦三婶震惊地看着蒋璃。
蒋璃故作高冷不说话。
陆东深在屋里头坐着,眼瞧着这一幕后抿唇浅笑,对蒋璃的骄傲放纵万般容忍。
**
痛痛快快的洗了个澡,洗完后,蒋璃瘫在大木床上好半天才觉得自己活过来了。秦川这边洗澡挺传统的,没有花洒,就是头顶上有手腕粗细的竹筒子,先烧好大桶热水灌进热水箱里,然后另一头引山泉水,热水和冷水按照自己洗好去调试,差不多了
打开开关,水流就从竹筒子里浇下来。
蒋璃是泡了个澡,没有浴缸,只有木浴桶,只能坐着不能躺着的那种,但也足以缓解这一路上的倦怠了。
休息得差不多了,她又给伤口消了消毒,简单处理过后就去了阮琦房间。
不想饶尊在。他大汗淋漓的,t恤衫都湿透了,贴着胸膛,结实的肌理暴露得十分嚣张。他正在喝水,见蒋璃进来了扫了一眼,倒是阮琦看着有些心虚,将水壶赶忙放到一旁,跟做了贼
似的。
饶尊这头喝完了正等着她倒水呢,见她半天不动弹,催她,“想什么呢?倒水啊。”
阮琦这才反应过来,顺手又拎起水壶。
蒋璃看在眼里心里明镜,将手里的药包往桌上一放,踱步到窗前,朝外一瞧打了个口哨,转头笑看饶尊,“把人家一年的柴都给劈了吧,尊少爷,身残志坚啊。”
饶尊先是喝了个水饱,放下水杯后爽朗一挥手,“小儿科,再说了,咱们也不能白住吧?”
“那是,这点活对尊少爷来说算什么呀?”蒋璃背抵着窗台,故意问饶尊,“只是你怎么来人阮琦屋讨水喝了?照直线距离来说你的房间最近。”
饶尊一抹嘴,风轻云淡的,“我房里没水。”蒋璃恍悟地“哦”了一声,这一声拉得好长,饶尊脸皮厚看不出来有什么变化,阮琦弄了个大红脸,随口道,“那个……你别误会。”
第493章 493 你怕她误会什么
这话说得没头没脑的,把蒋璃给逗乐了,“误会什么啊?你想什么呢?”她走上前,拍了拍桌上的药包,看着阮琦,“双氧水、碘伏和消炎愈合药粉都在里头了,你俩自行处
理伤口啊。”
阮琦一紧张,“别啊,他、他一会儿要下楼的。”蒋璃已经走到门口了,听了这话后转头盯着阮琦笑,“说什么呢?听不懂,他下不下楼的我管呢,反正他现在在你屋呢,你就负责了呗,再说了,他不是说他房里没水吗?
没水怎么洗澡?”
阮琦张了半天嘴。
等蒋璃离开后,饶尊笑问她,“她是陆东深的女朋友,你怕她误会什么?”阮琦舔了舔唇,没说出个所以然来,她也觉得刚才那句话说得挺莫名其妙的,显得她特别心虚。见她闷着头不说话,饶尊不知怎的就想起之前在崖底的时候,那一吻始终
没落下,但每每想起胸口总是燥得慌。这次见面后,他就总想逗逗她、碰碰她,或者惹得她一脸不悦他也觉得挺有意思的。
刚刚他劈柴的时候她就坐在二楼房间的窗子旁,拄着脸瞧他,他只要抬头她就马上转移视线,他心里就会泛上几分甜,劈柴就更有力气了,竟也不知不觉劈了那么多。
他问了一句,“是你先洗还是我先洗?”
阮琦脱口,“你先洗吧。”
饶尊扭头去洗澡了。
刚要关门,阮琦反应过来了,几步上前一下抵住浴室门,“你、你怎么不回你自己房间洗啊?”
饶尊懒洋洋的,“我房里没水啊,不是说了吗?”
阮琦愣在门口。
不是只是没有喝的水吗……怎么跟蒋璃一个腔调呢?
正想着,那边饶尊已经把上衣给脱了,露出精壮的上半身,见她还杵在门口,邪笑一声,“一起洗?”
阮琦这才反应过来,一
眼瞧见他赤裸的上身,耳根都红了,扭头就走。
“哎——”饶尊探出头叫住她。
她一激灵,回头瞅他。
“帮我取套换洗的衣服,谢谢。”
“哦。”
正要出门,又听饶尊从洗手间里慢悠悠补上了句,“别忘了拿内裤。”
阮琦拉门的手一哆嗦。
**蒋璃估摸着陆东深差不多洗完澡的时候去敲门,他开门的时候正在费力穿t恤衫,露着半扇身子,下身配了条休闲长裤,换下来的那身衣服整整齐齐地叠放在椅子上,上头
都是血。
蒋璃见状赶忙进来阻了他,“你先别动了。”
相比她和饶尊,陆东深肩上的伤算是重的了,蒋璃给他上药的时候都是万般小心的。
他的肩膀摸着挺凉,看来他是冲了冷水澡,蒋璃看了直心疼,边上药边埋怨,“受伤的人洗什么凉水澡啊?这个时候抵抗力本来就弱。”
陆东深还挺享受被她怼被她怨的时刻,低笑说,“又不是什么大伤,不碍事。”因为之前蒋璃处理得及时,血早就止住了,疼肯定是疼,但还没到不能自理的程度。可这伤口落在蒋璃眼睛里就跟扎在心头上似的,要是能缝上一两针的话会恢复更快,
现在只能靠愈合伤口的药慢慢长了,落疤在所难免。
处理完,蒋璃不放心,又扎了一圈纱布。陆东深觉得这点伤这么个处理方式有点隆重,刚开始不愿意扎纱布,嫌费劲,被蒋璃呵斥了后就乖乖任由她去了。等她前一秒刚系好纱布,下一秒他手臂一伸圈住她的腰
,微微一用力就将她拉坐在怀里了。
这种姿势贴近又暧昧的,蒋璃的呼吸变得急促,怕碰到他伤口,挣扎着要起身,陆东深却将她搂紧,整张脸埋在她脖子里,性感呢喃,“好香啊。”
男人的呼吸和磁性的嗓音一并落在她脖颈时,她只觉得心往上一提,每一个毛孔都打开了,浑身泛软。
他们好久没这般亲近了。
在沧陵的时候她刻意躲着他,哪怕有肢体接触她也表现得很抗拒,现在心结就这么自然而然地打开了,她方觉得好想念他的怀抱、他的气息、他的体温。
“你、你的左手怎么样了?”蒋璃其实一直挺担心他失去痛觉这件事的,但这个时候这么问,怎么听着都像是掩饰内心慌乱。
陆东深在她耳畔低低笑,“还是老样子,不影响抱你。”话毕,左臂圈住她的腰一下将她抱起,朝着床过去。
木床上的被褥有阳光的味道。
蒋璃的后背贴上后,只觉得身下软软的,舒服得很,但陆东深压下来的时候她就紧张了,心掀动得很快,快到能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我觉得……大战在即,我们不好这样。”她说话都没力气,要被他的体温尽数汲取了。
陆东深一手控着她的身侧,吻在她耳畔游离,嗓音含糊不清,“谁让你在我眼前晃来晃去的?”蒋璃的手贴在他胸口上,感受到他同她一样激烈的心跳,一时间气促,大脑几番飘忽,心中熟悉的渴望被他快速勾起来。他转脸轻轻啃咬她的唇,低喃,“你不想我吗?囡
囡,我想你想得快疯了。”
她被撩得头昏脑涨,心底攀升最真实的声音来:想,哪怕是看着你的时候我都想得要命。
这话就在嗓子眼里转,被他的热情堵得瓷实。
他掀开她的衣服。
手指与肌肤触碰的瞬间,蒋璃打了个激灵,一时间觉得自己化成了水,动不得,任由他来造形。
粗粝和柔软,是天地间最原始的力量,是男人和女人的力量。
楼上突然一声惊叫!
迷迷糊糊的蒋璃陡然一颤,猛地捧住陆东深的脸,“是阮琦!”
陆东深呼吸粗嘎,“饶尊在楼上吗?”
“我离开阮琦房间的时候他在呢。”
“那就不用担心。”陆东深欲念泛滥,迫不及待压脸下来。
蒋璃阻了他的热情,捂住他的嘴,“万一是别的事呢?”
陆东深的声音从她手心里钻出来,“例如?”“例如……”蒋璃听着楼上没动静了,想必也没什么事,一方面懊恼自己大惊小怪,一方面又不想让陆东深看出自己的尴尬来,顺口就说了句,“例如饶尊对阮琦耍流氓。”
第494章 494 真正的隐世高手
陆东深拨开她的手,眼睛里是情欲的黑浪,能将人吞得骨头都不剩,他低头咬她的脖子,略带惩罚似的狠劲,“只要他不对你耍流氓就行,其他人我不管。”
蒋璃又痒又疼的,连连缩脖子躲避他的攻击,“那你现在干嘛呢?”
陆东深箍住她的脸,咬牙,“对你耍流氓!”
蒋璃觉得他现在就像是一头狂野的困兽,连冲出来的呼吸都烫人,她忍不住笑了,他趁机吻上她的唇。
“咣咣咣!”有人砸门。
蒋璃一腔春水倏然凝固,身子一僵。
陆东深一脸不悦,转头冲着门口低吼,“谁?”
“陆东深,跟我到村里转转,熟悉一下地形!”是饶尊的声音,懒洋洋的。
恨得陆东深咬牙切齿,又舍不得身下的温柔乡,却无奈门外还站着个盯梢的。许是见屋里一直没回应,饶尊又像催命鬼似的补上了句,“快点!别磨叽!”
陆东深的大手紧紧箍着蒋璃的纤腰,磨着后牙槽一字一句对她说,“终有一天我非宰了他不可!”
蒋璃先是一愣,紧跟着扑哧笑了。
**
秦三婶在安排好陆东深四人后就回老屋睡去了,毕竟对于秦川人来说,现在的大晌午就是他们的大半夜,应该是平时睡得最熟的时候。
新房后面有一大片的菜园子,蒋璃随便择了两样菜做了简单的饭菜,四人吃过后就开始巡村了。
现在是最好的走村时间,他们不会被村民当成异类去看,只要不随便入屋,他们去哪都没人管。
日落而出,日出而眠,听着像是没什么,但置身于秦川就会觉得不舒服,甚至大白天的总觉得后背发凉,就连走过不少荒郊野岭的蒋璃都无法适应这种大白天的安静。这就好比一提到恐怖片都会想到黑夜,可实际上,大白天滋生出来的恐怖才叫真的恐怖,幸好他们是提前知道了秦川人的作息,否则在日头底下都找不到一丝活人气也是
够瘆人的。
整个秦川的面积并不大,不到一小时的光景四人就基本上摸透了村中情况。全村都是秦姓,目前居住人口30户,屋舍100间,依山而建,依势而就,高低错落有序。村中有一圆形空地,中间建有祭祀台,台上竖有祭旗,这里是整个秦川村的中心,
南北为扇面形展开,像是两支翅膀,因此秦川人称这中心点为飞龙台。村中有围墙,将其跟寂岭山脉隔开,村前有百十米长的弓形墙围绕,很好地保护了秦川的私隐性。由于采用的是闭村隔世的生活习惯,所以全村就只有一条外出的小路,不像外面的其他村落路径发达。秦川唯一那条路就是通往寂岭,供平日村民入山用,至于一旦需要
悬棺,那抬棺人也都是要踩着山路前行的。寂岭之下不是秦川人世世代代生活的地方,要是按照秦宇提及的祖先来讲,秦川人肯定不会出现在滇黔桂的交界,战乱年代频频迁徙,秦川人最后来到寂岭脚下应该是明
后清初了。建筑是最能体现年代感的存在,秦川这里大多数都是四合院、三合院,不同于山外村落的建筑特点。门楼等级十分严格,门墩讲究雕刻精美,砖雕影壁,家家门墙都有壁
画,画工出彩,楹联随处可见。
偶有高楼,但也不过上下两层,像是秦三婶家的新房。除了居所,秦川还建有凉亭、茶舍和戏台,凉亭于地势最高处,漆红梁柱琉璃瓦,瓦上站有瑞兽,亭内社有竹桌竹椅,造型古朴,身在其中可将整个秦川风貌都纳入眼底
,村民往来、土地耕种、茶山采茶、养蚕织布,远远的还有如海的竹林,风过时,竹叶间窃窃私语。
茶舍不大,挨着戏台,以竹搭建,冬暖夏凉,秦川人自己种茶,均都是古树,所以茶香醇厚。盛夏的夜晚,煮上一壶茶,招上三五人,边喝茶边听戏,也是乐事。
戏剧的种类他们不得而知,只觉戏台搭得是有模有样,一看就是瞧着古戏台的风骨去的。整个村落看下来,蒋璃等人更加肯定了秦川人不但有丰厚的文化底蕴,而且还对祖祖辈辈留下来的文明、习惯、秩序有着严格的遵守和传承。虽说是村落,但他们就像是
真正的隐世高手,自得其乐,但又谨遵传统习俗和祖上规矩,丝毫僭越都不得有。
经过祠堂的时候,几位族老还在商讨。
从坍塌的半扇墙甚至都能瞧见族老们的神情,严肃得很。
蒋璃啧啧了两声,跟陆东深说,“一看秦天宝就跟配方一样重要,把他们为难成这样,都商量多长时间了。”
陆东深盯着偏厅的方向寻思了少许,说,“他们最终会妥协的。”
“这么肯定?”蒋璃惊讶。“配方是死的,人是活的。”陆东深慢悠悠地说,“如果就是因为一个配方使得无辜人丧命,那族老们和秦族长日后的关系就变得岌岌可危,难保不留下隐患,那群族老还没那么傻。再者说,我们看见悬棺后以为秦川人心毒手辣,但实际上他们很敬重生命,并且可以舍己为人,就像是秦三婶的丈夫,如果秦川人心肠冷硬,那就不至于到了现
在还这么敬重秦三婶了。”
蒋璃点点头,想来是没错的,陆东深这厮自小就在陆门里耳濡目染,对于人性的揣摩那都是手拿把掐的事。
四人都没睡意,再加上难得的探村机会,所以谁都没打算回住所补觉。
他们去了凉亭方向。
陆东深和饶尊沿着凉亭一路走远,去查看周边情况,蒋璃和阮琦上了凉亭,居高点看着他们两个的身影。
好安静啊。
蒋璃觉得就好像这一方天空下除了那几位议事的族老外就剩他们
还醒着了。
周围一点动静都没有,甚至连鸟叫声都听不到,只有风,从凉亭的梁柱过,吹在脸上轻飘飘的,像是女人温柔的手。阮琦轻叹了一口气,“这里就像静止了似的。”她趴在竹桌上,懒洋洋的。
第495章 495 上天给的缘分
蒋璃在观察梁柱上的字,不是写,而是刻上去的,最开始她以为就是些诗句,后来才发现不是,仔细读下来方觉竟是全套的《神农百草经》。
闻言阮琦的话后,她将目光移开,落在眼下一片死寂的村庄上,阮琦说得没错,是静止,在这里似乎就连时间都不游走了。
蒋璃抻了个懒腰,顿觉软塌塌的,跟骨头被抽走似的,似乎都好久没这么放松了。她靠在椅背上,竹桌很宽敞,供得下阮琦的趴靠,也容得住她的双腿搭放。洗过澡后她就换了套衣服,中式半褂配长裤,通体素白色,棉麻料子。这是她在沧陵时经常上山穿的衣物,过水的次数多了就越穿越舒服。再加上长发成髻,脸净如脂,
眉眼英朗的,整个人仙气得很。
腿搭竹桌的姿态就痞了些,能衬出性子里的不羁。
她双臂交叉于胸前,笑着问阮琦,“哎,你之前在屋子里鬼叫什么?”
阮琦偏过头来看她,只觉得阳光下的蒋璃潇洒俊俏得很,感叹这要是个男子身得招惹多少个小姑娘啊。清清嗓子,“什么鬼叫?听不懂你说什么。”蒋璃笑了,交叠的双腿微微用力,竹椅就半斜着前后一晃,成了供她逍遥的摇椅。“听不懂啊?那我猜猜呗?我想当时是饶尊在你房里,他……嗯,亲你了或者对你耍流氓
了。”
一句话说得阮琦脸颊一烫,条件反射地坐直,“瞎说什么呢!”
“那你来说实情。”蒋璃眼里的笑透着坏,“我当时可是听得一清二楚,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要被奸杀了。”
“不正经。”阮琦啐道,“也不知道你和陆东深谁带坏谁了。”
蒋璃起了戏弄之心,放下腿,竹椅归位,她大半个身子倾向阮琦,脸几乎凑近她,浅笑,“那我跟饶尊比,谁更不正经?”
阮琦惊喘一声,没料到她会冷不丁离这么近,蓦地耳根一红,推搡了她一把,“再勾搭我,我可对你不客气了啊。”
蒋璃这张雌雄双体的脸是不能死盯着看的,越看就会越痴迷,不管男女。
闻言阮琦这话后,蒋璃笑得几分得意洋洋,见阮琦脸皮薄也就不逗她了,但瞧着她躲躲闪闪的模样,也对饶尊在屋子里的行为猜出个七八分来。
阮琦才不会主动招供,她尽可能不去看蒋璃的眼睛,这位爷的眼睛太毒。
心思却回到数把小时之前。
饶尊死皮赖脸,阮琦也纵容了他的死皮赖脸,生生磨到他洗完澡。换了一身整洁衣物后的饶尊看着十分清爽,脸上的蝴蝶也变淡了,应了蒋璃之前的话。
其实阮琦瞧着饶尊的脸是想笑的,可不知怎的总会想起崖底终究没吻上的吻,他一靠近,她就紧张。
好在,饶尊冲完澡就走了。她洗完澡后才发现自己换洗的衣服没拿进来,也没理由再套上换下来的衣服,那澡就白洗了。想着屋子里就她一个人,窗子外又是空旷的视野,没所谓的偷窥,便直接出
了浴室。
不成想,就在这个寸劲功夫,饶尊在外面象征性地敲了两下门,然后推门而入……
时间就在那一刻凝固了。
很快,阮琦的一声惊叫打碎了凝固。
饶尊反应过来后第一时间甩上门,大步上前一把将她搂住,抬手捂住她的嘴,他低语,“别叫。”
她当时只觉得大脑嗡地一声,声音也卡在喉咙里出不来了。
只觉得腰间的大手滚烫,比刚刚的洗澡水还要炙热,她的心脏有一瞬是快要跳出嗓子眼的。饶尊放下手,意识到自己还在搂着她,马上松开。可松开就意味着两人间有了距离,也有了视线转移的可能,阮琦一时间又急又慌的,竟头脑一热将他搂住,身体与身体
紧贴,避免了视线乱游。“别乱看!”
被抱住的饶尊有一刻身子是僵直的,等反应过来后连连道歉,马上闭眼,又依着阮琦说的朝后转。阮琦赶忙奔到床前拿了干净的衣物换上,穿好后才教他睁眼。
饶尊再次道歉,看得出他也是挺尴尬的,拿着之前忘记带走的换洗衣物仓皇而逃。
等他离开好久后,阮琦才反应过味儿来,刚刚这事搁其他人身上,第一反应该是直接退门而走吧?这饶尊怎么还关上门进来了?
直到现在,阮琦一想到当时发生的事,心里都臊得慌。
远远的可见陆东深和饶尊的身影了,两人是从竹林方向过来,那竹影潇潇,两人身在其中也是身影挺拔伟岸的,别有一番风情。
蒋璃眼神尖,见阮琦一直盯着饶尊瞧,抿唇浅笑,“哎,问你。”
“嗯?”阮琦没看她,拄着脸看着林影之地。
“你离开后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