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个小时过去了。 (3)

致命亲爱的 致命亲爱的 12995 字 3个月前

这家药材铺子只提供药材,不提供成品药或医生,算是中医药铺的供货商。药材铺掌柜是一早就联系好的了,姓王,家里世代是做药材原料的,周围众多山脉供养了他们祖祖辈辈。见她来了,王掌柜忙从后屋拿出一只斑驳掉漆的木箱子,打开,

里面是只足足有八斤重的何首乌。

这也是阮琦要寻的原料。

何首乌放在当今不足为奇,种植起来并不难,但阮琦要找的这支何首乌可是纯野生的,不但野生,还是要有悠久年岁的。药箱子里的这只何首乌据说埋在地下有700多年了,是王掌柜亲自跑到药山上挖到的。一打量,这何首乌都有了人形,头、身体和四肢都清晰分明,乍一看就像个人似的,

长有40厘米左右,宽在20厘米。

难得一见的野生何首乌,也是阮琦一直在帮客户找的。

交付了早已商定好的尾款,阮琦刚放好何首乌,门口那边就进来个男子。阮琦随意扫了一眼,只见那男子蓄长发绾髻在头顶,盘头的头巾为黑白二色,白内黑外,头巾两端绣着四色花纹并着巾须。无领右衽青色布褂子,前短后长,布带扎腰,

腰栓绣有花带,下穿及膝短裤,蹬脚笼,脚笼带两端用红线和六谷米制成彩色绣球,左耳有银饰,看年龄估摸着二十刚出头,皮肤黝黑,眉眼阳光。

刚开始阮琦没当回事,直到小伙子从背后的竹筐里拿出养东西交给王掌柜换钱时,这才引起阮琦的注意。

一个像是木桩的东西,表面布满了类似血管的东西,凸起着,还有跳动,看着柔软富有弹性,王掌柜一称重,有五六斤重。

阮琦看着看着,心里一激灵,冷不丁的就想到了一样东西:太岁。看得出王掌柜是欣喜若狂,又问小伙子还有没有,小伙子实在,说有,只挖出一小部分来,王掌柜摩拳擦掌,询问可否再挖出些,小伙子摇摇头说,岭子不好上,弄不好

会丢命的。

王掌柜面露失望,但也没勉强,很爽快地给小伙子的账户里打了钱。小伙子走后,阮琦上前这么一问,果真刚刚收到手的是太岁。

王掌柜叹息,罕见啊,还能呼吸呢,这要是转手卖了可不少钱,说实在的,还真不舍卖,要是能再挖点出来就好了。

阮琦手底下没有需要太岁的客户,所以也没有囤货的打算,倒是挺好奇的,就多问了几嘴。王掌柜当阮琦是长期客户也就没隐瞒,说,“那个小伙子叫余毛,是青瑶人,翻过东面那座山,就住在山脚下的瑶麓村。村子里多山,所以不少人会上山采了药材来卖。因

为他们最熟悉山形,所以很多时候他们采到的药材都是野生天然的,价值极高。”

“太岁就是在他们的山上挖出来的?”

“不是,是寂岭,距他们寨子有段距离。”

阮琦突然想起刚才小伙子说,岭子不好上,弄不好会丢命。“那个寂岭很危险?”“那是能送命的岭子,这里十里八乡的人可不敢轻易上,邪门的很,人在里面走着走着就丢了。”王掌柜道,“而且,听说在岭子的背后还有个寨子,很神秘,从不与外界接触,有人说,住在寨子里的是神医扁鹊的后人。”

第393章 393 你就是个畜生

景泞觉得自己像是被下了降头。晚上拼命去睡却睡不着,勉强睡着了也会噩梦连连。总会梦见自己徘徊在陆东深的办公室门口,想进不敢进。又能梦见夏昼,指着她的脸厉声喝道,你这个内奸!你身上

的气味把你给出卖了!

她总会在夏昼的指责声中惊醒,后背铺了一层冷汗,到了白天就萎靡不振瞌睡连连。

倘若她心思坦荡,那她必然是要求助夏昼帮她脱离失眠之苦,在季菲和夏昼之间,景泞始终相信夏昼的本事更高一筹。

季菲被靳严一带回美国就接受总部的调查,并从过往的抽样里的确检测出夏昼所提到的害人成分,问及目的,季菲不语,要么就一口咬定说自己真是不知道。

闻术协会的副会长,首屈一指的气味构建师,如果说在构建气味的时候并不知晓相生相克,这说出去也没人相信。

因此,陆门罢免季菲气味构建师一职,非但如此,卫薄宗以此事为由,对外宣布免去季菲闻术副会长的职位。季菲离开陆门后,景泞跟她再无来往过,哪怕之前季菲在集团任职,非工作因由景泞也不会主动靠近。对于季菲的际遇,景泞只感唏嘘,之前听说季菲与卫薄宗关系甚好

,不曾想季菲落魄时会被卫薄宗雪上加霜。

这其中因由景泞无法揣测,就像是至今她也想不明白季菲究竟受了谁的指使加害陆东深。最有可能利用季菲的就是陆起白,那个为了利益为了成功什么都可以牺牲的男人。可不知为什么,景泞就是无法确定,或许,是陆起白说的那句话,除了她,他没利用过

其他女人。

景泞那么悲哀得发现,自己竟然这么相信他的话。

如果不是陆起白还能是谁?

多着呢。陆门里每一个意图想要坐

上权力交椅的人都有可能,他们不像陆起白那样明目张胆,没有跟陆东深起过正面冲突,他们像是掩藏在或山野或深海的兽,昼伏夜出,趁其不

备扑上去给与对方致命一击。

景泞想得头疼欲裂时,视线不经意扫过斜对面,那是一处有着百年历史的酒店,设计风格都以巴洛克为主。从酒店大堂走出来几个人影,其中一人就是陆起白。

她心尖一颤,下意识将方向盘一打,车子滑到了路边停好。

仔细打量过去,那几人她都认识,是陆门的几位重量级股东。在这次基因科学项目负责人的争取上,这几位都是站在陆起白的船头。

景泞微微眯眼,等等……还有两位。

待看清后,她心里一咯噔,那两位是原本支持陆东深的,怎么跟陆起白相谈甚欢了?

心里不详的预感一圈圈荡开。

是陆起白收买了他们,还是他们对目前状况的妥协和倒戈?

几位股东纷纷上了车,各自都被司机带走了。

陆起白站在路边没上车,从怀里掏出烟盒,拎了只烟来叼在嘴里。

景泞坐在车子,双手紧紧攥着方向盘,心里不停地在喊:快走、快走!千万别让他看见你!

可双脚就跟固定了似的,油门死活踩不下去。

站在路边的陆起白刚点上火,却意外地朝着这边瞅了一眼。景泞的心倏地漏跳一拍,下意识地避开视线垂下脸。

她想着,也许他只是随意往这边看了一眼,不会看见她的。

但心就乱了。

咚咚咚地在胸口里狂跳。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不马上开车走,为什么还要僵在原地。对,她有些猝不及防,所以,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好不容易压下紧张,调整好呼吸,刚要开车,车门却被人蓦地拉开。

景泞惊喘一声,猛地踩了刹车,一转头,紧跟着惊叫出声。

不亚于看见了鬼魅。

但鬼魅很平静,任由景泞瞪圆了双眼,一声刺耳的歇斯底里后,似笑非笑地看着她问,“你在跟踪我?”

副驾落下的车窗闯进了夜风,夹杂着大团烟草味。景泞死死盯着坐在身边的陆起白,好半天才找回声音,“我跟踪你干什么?”

好不容易压下的心跳又开始了,太阳穴涨闷得很,感觉气息也急促,像是随时都能窒息。

“这么说算是巧遇了?”陆起白吞吐了一口烟,笑道。

景泞抿着嘴没吱声。

“看见了也不紧要。”陆起白道,“陆东深强弩之末,就算你现在向他弃暗投明也无济于事。”

景泞暗自攥了手指,“三年前的事是你爆出来的。”

陆起白扭头看着她,眼里兴味。

“你把你父亲推出去,就是为了拿到基因科学项目负责人的位置!”景泞咬牙,怒视着他,“陆起白,你为了利益真是什么事都能做出来,你还有没有人性?”

陆起白意外笑出声,然后将烟头一掐,关上车窗。

景泞倏地警觉。

他朝她压过来,她挣扎,他却一把钳住她的手腕,另只手攀上她的脸,“你还没嫁给我呢,就这么操心我家的事?”

景泞面色一变,“陆起白,你胡说八道什么?”

“是我胡说还是你胡想?”陆起白笑得不屑,“你说老实话,你想我了吧?”

景泞咬牙,“我想你?我恨不得杀了你!”

“杀我?你舍得吗?”陆起白凑近她的脸,她一扭头,他抬手又强行把她的脸扳回来,“景泞,如果你想着我念着我的话,完全可以跟我说,我不介意身边多个暖床的。”

景泞的脸刷地白了,一时间气得直哆嗦,“你、你……”

“真以为能嫁进陆家?”陆起白说话不留情面,“景泞,你也不掂量一下自己几斤几两重,陆家是你这种女人能嫁进来的吗?你充其量只能做个不能见光的情妇。”景泞挣着双手想要打他,却被他按得死死的,陆起白的目光从她脸上流连到她胸前,笑得沉凉,“都是成年人了,别玩这些矫情的。想跟着我就说,我现在就能让你重温一

下我们的床笫之乐。”

“滚!”景泞像是被人扇了好几个耳光似的难堪,冲着他厉吼,“给我滚得远远的!”

陆起白眯眼看了她许久,还真是没强迫她,反倒是放了手。景泞只觉得手腕生疼,想抬手打他,手指都在颤。

“陆起白,你……你就是个畜生……”她开口才惊觉连声音都是抖的。

陆起白没多说什么,只是冷笑一声,紧跟着开门下车离开了。车门关上的瞬间,景泞像是被人抽了脊梁骨,一下子瘫软了下来,紧跟着鼻头一酸,眼眶就红了。

第394章 394 别想得逞

饶尊还真是一诺千金,应了蒋璃的美酒,果真就陆陆续续地到了,国内典藏的,国外热门的,但凡他觉得不错的都命人送到了沧陵。

甚至还

有一箱12瓶装的90年份罗曼尼?康帝,千里迢迢运送到蒋璃手里时,开箱之后,蒋璃闻到的是扑面而来的钞票味。她爱喝酒所有懂酒,这款每年产量只有五千多瓶的拍卖级红酒是最物以稀为贵,这么少的产量,获得一瓶就已是不易,更何况一箱?蒋璃不知道饶尊是通过拍卖行的渠道

还是跟酒庄有什么联系,总之这12瓶,按照行情下来,估算价格至少能在一百五六十万。

打了电话给饶尊,饶尊在那头失笑说,娇不矫情?酒就是拿来喝的,你管多少钱干什么,又不是让你掏腰包。

被饶尊怼得十分酸爽。

胖虎来林客楼的时候,里面已经坐满了客人,店员小妹穿梭在袅袅茶香间,见到蒋小天后,朝着一楼的休息区呶呶嘴。

蒋璃在对着桌上12瓶红酒发呆,一纵排开,齐刷刷的。胖虎进到休息区这么一瞧,还误以为林客楼要改成酒庄了。

“这么贵的酒,我是在想总不能当白水喝了,有点仪式感比较好。”蒋璃一身懒骨,靠在贵妃椅上,连说话都是慢悠悠的。

胖虎蹲身下来,对着桌上一排红酒瞅了半天也没瞅出什么名堂来,想了想,决定还是不露怯了转移话题。

“爷……姑娘,你不是让我盯着马克那家伙吗?倒是挺老实的,没作什么妖,但好几次他都站在芙蓉姑娘家楼下,一待就待挺长时间。”

蒋璃将红酒一瓶瓶收好,“骚扰芙蓉了吗?”

“没,也不进去,就在楼下往上看,也挺瘆人的。”胖虎实在,“要不要派几个兄弟给芙蓉看门?万一马克想要打击报复呢。”

蒋璃挑起眼皮看了胖虎一眼,意外问了句,“谈过恋爱吗?”

胖虎一愣,紧跟着笑得憨乎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姑娘是知道我的,我哪谈过恋爱啊。”

“所以啊,你以后不用盯着马克了。”

“啊?”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总不能拦着人相爱相杀吧。”蒋璃将最后一瓶酒放进箱子里,封好,“三天两头不是跟着就是念着的,想来这个马克是个性情中人。”

胖虎琢磨来琢磨去都没明白蒋璃的意思,好半天问,“姑娘,我没谈过恋爱跟不用我盯着马克有什么关系吗?”

谭耀明手底下的人在情感一事上都算不上是七窍玲珑的,所以胖虎想不明白也不是什么稀罕事,行走江湖的,脑子里最缺的一根弦就是男女感情。

蒋璃正思量着要不要给胖虎上一课的时候,就见白牙急匆匆地进来了,见着蒋璃后没多废话,开门见山,“工厂那边出事了!”

**

白牙口中的“工厂”,就是那处天际投资华力参股的能源项目下设的工厂,等蒋璃赶到现场的时候才惊觉事态严重。

工厂都被工人们给包围了,里三层外三层的,虽没手持凶器,但各个面色肃穆目露凶光。将工厂包围的都是在这里工作的人,有些是在天际和华力的老人调过来负责具体项目的,有些是当地招工进去的,其中就包括谭耀明的人,还有些是蒋璃推荐过去的,印

宿白的人。

现在,不管是原公司的人还是谭耀明、印宿白的人,全都站在一起,大有同仇敌忾的架势。

站在人群前面的有十余位穿着白大褂的人,各个狼狈不堪,褂子上沾了污渍,甚至有的还沾了血迹,十余位人不是鼻青脸肿就是剐蹭破皮,是能源项目的科研人员。

蒋璃这一路上也听蒋小天讲明了来龙去脉。沧陵能源项目的推进,陆东深和饶尊算是各司其职,天际为主控,所以有人员调配的权力,华力是参股方,从一定程度上讲可以推荐相关人员,但没有绝对的人员控制权

,尤其是科研人员方面。

换句话说,华力参股然后等着收益,这就齐活。

陆东深将国内能源项目全权交给杨远打理,包括沧陵这边的,所以,只要能进项目组和工厂的人那都是经过杨远点头的。

但今早就转了风向。原项目总监、项目经理被辞退,原科研人员均被替换,还有更甚的,工厂这边也受到了波及,一些工人被莫名劝离。蒋小天多长了个心眼,暗自一查才知道,那些被劝离

的工人有的是谭耀明的人,有的是印宿白的人,换言之,都是蒋璃的人。如果是正常的人员调动,那还不至于引起这场“暴动”,原由是新上任的管理人员到位后就开始“整顿”,以项目进展慢为借口,辞去科研人员不说,还否定了他们在前期的

工作,一时间,所有数据和成果被毁。

原科研人员气不过就争辩几句,奈何被保安大打出手。

这么一动手事情的性质就变了。科研成果被否定,影响工厂的运作,有跟实验室这边走得近的工厂管理人员,见状后也冲动了,跟保安撕扯一起。这工厂的管理者向来人品不错,在工人面前从不拿架子

,工人们听说自己的头被打了,一怒之下就冲进办公室,与新任领导大打出手。

原想着就几个保安的事,不想,不

知从哪出来不少保镖,各个身强力壮的,工人中不少受了伤。蒋璃的人之前都是混江湖的,入工厂前就听了蒋璃的话,凡事不能冲动,所以,哪怕是得知自己被辞退也忍着这口气,可听说自己的工友被打,很多还都是沧陵本地人,

一时间就再也忍不住出手了。

新任领导以工人怠工为由,意图收拾,但这次谁都没有退缩,将那几个受伤的科研人员护住,蒋璃的人充当其冲将工厂围个严实,直接与新来领导对抗。

经过一番较量,保镖们也见识到了这些人的厉害,身上都是有功夫的,一时间也不敢轻易上前。蒋璃凑前的时候,就听印宿白在冲着里头喊,“欺负人就是不行!以为我们沧陵人是吃素的?你们再敢乱动个试试!老子不管你们上头怎么变动,先把以前的领导给老子调

回来再说!否则,不管是试验所还是工厂,都别他妈想开工!”

印宿白身边站着马克,虎视眈眈地盯着工厂里面,像是伺机发起攻击的豹子。见蒋璃来了,大家都纷纷让道,印宿白黑虎着脸,瞧着蒋璃后退步回来,压低了嗓音说,“姑娘怎么来了?这场合不用姑娘劳心,我来应付。你放心,那群王八羔子不知道是打了谁的旗号过来祸害工厂,我们一众人都会守在这,不会让他们得逞!”

第395章 395 就这么僵持下去吧

连印宿白这个直肠子的都能看出来这其中的端倪,更别提是蒋璃了。

沧陵能源这块如此大张旗鼓,那是明显着想要人员大换血,这种阵仗不罕见,但凡新官上任,总要有把火是烧掉旧腹的。

蒋璃伫立在人群中,目光直视工厂办公室的窗子。

那窗子里有人,也在往外看。她沉默不语,心里却拐了七八道弯。今天闹这一出事杨远知不知道?甚至说陆东深知不知道?如果不知道,陆东深此刻发生了什么事?杨远回去后音信全无又出了什么事

十分钟后,蒋璃被请到了办公室。

出了事总要找个负责人来商议,蒋璃就成了这个负责人。原由是在沧陵城没人不知晓蒋璃,再者说,围攻工厂的还都是蒋璃的人。

刚开始手底下的人听说蒋璃要进去谈判就不干了,冲着工厂里面嚷嚷,有什么事冲我们爷们来,为难个姑娘家算什么本事。后被蒋璃压下,示意他们稍安勿躁。印宿白和白牙等人都不放心她一人进去,白牙死活要跟着,印宿白生怕里面一旦有什么变动白牙一人应付不来,就派了最能打的马克

一同进去。临进去前,蒋璃被一个科研人员给拉住了,他是实验室里资历挺老的专家,这次受伤最重,他小声对蒋璃说,我觉得新来这些的不是杨总的人,蒋姑娘,这里怕是要变天

了。

蒋璃没多说什么,只是安排人赶紧给受伤的人送医院。

变天吗?

曾经沧陵变天的时候她经历过,如今,看上去变天的只是个工厂,但背后的形势令人不容小觑。

调任沧陵这边的人姓任,在场的人管他叫任总,递上来名片的时候头衔是沧陵区能源项目分管的总经理,不隶属于天际集团。

蒋璃心里一激灵,这是把杨远的职位给顶了。姓任的中年模样,面相看着十分温和无害,身材保养得尚算不错,不像大多中年男子发福发胖,他名片上显示还任着其他公司的职位头衔,蒋璃不消琢磨也心知肚明了,

他是直属陆门的人,名片上的那些公司都是陆门旗下的,与天际集团算是平级关系。

陆门看来是风云诡谲了,否则怎么会有人插手陆东深手底下的盘子。任总对蒋璃挺客气,先是请了茶,然后等茶香四溢的时候开始聊正事,当然,先不忘和气地恭维一番,大抵意思就是说早就听说蒋璃的大名,在沧陵是人人都敬重的人,

没想到会这么年轻,后生可畏。

整个过程他没提陆东深半句。

蒋璃先前就只是含笑听着,慢慢品茶,心底却在笑,曾经她和陆东深的事闹得人尽皆知,这个姓任的不知她和陆东深曾经的关系?怎么可能。

想来眼前这位任总也是个七窍玲珑心,思量颇多的人。

然后言归正传了。

提及这次伤重事件,任总连连表示一切都是误会。“这个项目总部也很重视,怎么能轻而易举就把之前的成果给否了呢?”任总叹道,“矛盾呢,也就是话赶话形成的,现在是时间紧任务重,注入新的血液也在所难免,再说

了,我们公司的意思也不是要辞退那些人,只是……只是岗位上的变动而已,没想到这就误会了,你推我搡的就动起手来了。”蒋璃呷着茶,笑了笑,“是啊,这误会也真是够大的,我看下面那些科研人员都被打得鼻青脸肿,要不是有我的人在护着, 还不知道能不能折胳膊折腿的呢。任总啊,那

些都是文化人,平时就手无缚鸡之力的,你的人下手是不是有点重了?”

“哎呦蒋姑娘啊,都是误会,我手底下那些保镖都是粗手粗脚的,哪知道轻重啊?”任总忙道

,“你放心,他们的医药费公司肯定负责,伤人的人我一律不会姑息。”这个任总怎么看都是好说话的人,温声温气的。老祖宗的话都说,出手不打笑脸人,任总这种就是典型的让人气不来。但是蒋璃可不吃这套,她见惯了这种人,说好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