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其他人可没有他这份「吃饱便睡」的福气,各门各派的头领在京中聚集,商议对抗西域高手的事,年轻的除了密锣紧鼓的备战,便是到较技场观察敌人的实力,南宫一鸣等自然不会例外,唯独有一人罕有地閒著无事,那个就是血辟邪。
以凤逍遥的侍童身份留下养伤的血辟邪,是跟凤逍遥玩躲猫猫输了而跟随他的「小奴才」…妈的!这臭凤的臭嘴真是从没一句正常说话…话说回来,血辟邪实在不得不佩服凤逍遥睁著眼晴鬼扯,但别人却戮不破他的本事,因为从基本上,他并不算说谎,只是没清楚交待血辟邪的身份来历而已。
由於当日曾召毒蜂对付黑水谷的妖人,戈勒昂等于阗武士对血辟邪甚为友善,甚至送上族中治伤灵药,立秋更认不出他便是当日的「白发鬼」,只知他是凤逍遥的侍童「小邪」,爱屋及乌下,对他格外亲热,每天拿给左临风的点心药膳也多预他一份,整天罗嗦著要血辟邪休息调养,只差没当他是左临风那样伺候喂养起来,血辟邪「盛情难却」下,索性多装两分病态,支使得立秋团团乱转。
「天啊!世上有这样的天生奴才啊!有一个伺候著嫌不够,要多些人使唤他才过瘾…笨得没救的死蠢,老子几乎宰了你还睡里梦里!」血辟邪捶著床沿,抱著肚子笑得恶形恶状。不过,跟一堆白道笨旦混在一起,閒著吃饭睡觉的日子真的挺无聊,尤其血辟邪的内伤渐愈,趁著凤逍遥不在,迳自去「窥探敌情」,在左临风所住的小院落中窥伺了一整天…
「了不起啊…这小子吃东西的劲头真是能人所不能,肚皮和身体的回复力简直是怪物一样,叫了一晚床後还可以一早爬起来打架…(喂喂!你也太没品了罢?) ,只可惜品味实在太差,甚麽好的不挑,挑了这麽个臭小子,难道他的家伙长得特别大,床上工夫特别厉害吗…」在树上窥伺的血辟邪跷著脚想,满脑子全是不堪入目的猥亵画面…(你想想别的好吗?)
「我还要!」屋内传来左临风的撒娇不依的语声。
「你怎麽老是吃不饱的!」
立秋的抱怨叫血辟邪笑得几乎从树上掉下来,一脸淫笑地想:「好个没节操的淫妇!你的小老公要被你榨乾了…这疯子真厉害,床上床下手底一样硬挺,看他早上跟那些笨旦比武的那副轻松劲儿,就算老色鬼亲自出手,也不易放倒他,对付他只能用脑袋,趁他病要他命…只是南宫世家的人当他是凰凰蛋般守著,要下手也倒有些麻烦,可惜那天弄不死他…都是那臭凤不好,害我来不及多补上一下…多管閒事的死臭凤…」
血辟邪肚里大骂间,蓦地心中一动:「臭凤的进境好快,那天他给我疗伤所用浴日神功,竟似比老色鬼还精纯奥妙,差的只是功力而已,他的东西我早搜了个遍,他究竟将秘笈藏到哪?这家伙面皮上嘻嘻哈哈,骨子里却又贼又滑,看来我得预先做点手脚…」血辟邪在脑内盘算之际,一条人影落在他视线范畴内。
「姓云的放著一大堆事不干,天光白日的来撞尸麽?」血辟邪望著云雩缓缓移近的俊拔身影,诅咒不已,此人警觉性极高,人又谨慎,此刻离去定会惹起他的注意,血辟邪当了将呼吸闭上,变成内呼吸,生命气息降至最低,双目闭成一线,减去神光,令人难以觉察到他的存在。
云雩走到小院门前,听到屋内的嬉闹笑语,蓦地停下脚步,血辟邪还以为他发觉了自己的踪迹,不料他竟然呆在当地,若有所失的凝望屋里。
血辟邪留意到云雩面容虽然平和,但右手松了又放,放了又松,呼吸也有些重浊,明显是在极力压抑心中某种强烈的情绪。
「老色鬼命他来宰了姓左的吗?怎的这麽紧张!」血辟邪喑自奇怪间,云雩凝注小屋的虎目透出复杂难明的神色,似怒似怨,深情但又愤慨无奈。
血辟邪头一件想到的便是:「求奸不遂,欲求不满!」
「呵呵呵!真是狐狸精啊!又迷倒了一个冤大头!姓左的要是当起男娼,铁定菊花烂了也接应不来!姓云的,你总算家有娇妻,又不是没见世面的毛小子,怎麽也著了这姓左的道儿,也来凑热闹加入他的姘头队里去?」无意中窥破了云雩秘密,叫爱探人阴私的血辟邪乐不可支。
在云雩出神间,立秋在屋里叫道:「一鹤小子你讨打了!你爷爷叫你好好伺候你叔叔,你倒想开小差溜之大吉?好啊!我告诉穆老爷子去!」
南宫一鹤不忿的声音跟著响起:「你这小子…哼!你少跟我假撇清,我便不信你来到帝都,一点也不想到外面见识见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