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说来,那次该是大长老故意将那件「神器」带在身上,好测试他们的感应力,由於风儿的反应激烈异常,因此被确认为继承者,所以任他如何反叛,也要设法保存他。」方涛插口道。
南宫绝补充道:「那大长老心知肚明,风儿的叛逃,是基於对宫中那件所谓「神器」本能的恐惧逃避,他越恐惧,便越显示他的灵觉远异常人,是进行那个神秘仪式的最佳人选…」
「说来说去,那个到底是甚麽仪式?」立秋问。
「有谁知道?但应该不是甚麽好东西。至少「淬玉功」本身就邪门得紧,风儿,你自幼被种下「玉种」,可知「玉种」是从何而来,是甚麽东西?」
「我不知道…」还未从恐惧中恢复的左临风显得非常迷惘,迟滞地回想著道:「当时大长老将一块透明带血丝的晶体按我的在丹田上,把一团火也似的气团迫进去,种下玉种後,除了非常痛苦,还有很多幻觉,我看到丹田中那团玉种,有许多神情悲惨的人面在张口呼叫,吓得我没法吃饭睡觉,大长老看出不妥,问明原因後,在我眉心划了一下,我便似被一道白色电光劈中般晕去,醒来後才再没有出现幻觉。」
南宫绝沉吟:「不,那可能不是幻觉,是你感应到玉种的真面目!从你和荆扬身上的迹象看来,玉种应该是历代宫主和玉天童的精气灵神,你看到的大概是他们死前的残影,那些长老用某种方法将精气封存在那枚晶体里,然後找寻合适的孩子,将玉种种入,失败的立即将玉种连同那孩子的精气一并收入晶体中,成功的继续培养,用这种方法令宫中强者辈出,但为防天童们背叛,另有秘密的执刑人对付你们…」
「破玉使!三哥就是被破玉使杀的!」左临风一听便立即低声悲呼。
「不错,荆扬在暗中追查破玉使和那神物的秘密,但到最後一页里也没提到走火入魔的事,札记便突然中断,所以我怀疑荆扬根本不是走火而死,而是跟侯君玉一样被杀人灭口…」
「分别在三哥已知破玉使的存在,心里已有所防范,所以尽管不敌,还保住最後一口气赶来将这秘密告诉我!」
「不错,在手札末後留有两三篇侯君玉写的札记,不知何故,他也不过一年前才找到这本书札…」
「三哥一直跟祈长老亲如师徒…」
「荆扬没教过你麽?」南宫绝问。
「没有。我到了七岁,大长老才放我跟其玉天童一起受训,他们教的东西无聊得紧,我没心思学,自己跑去玩或是偷东西吃…长老们说我仗著大长老宠爱任性妄为,都很讨厌我,动不动便打,大长老既不管我的胡闹,也不理他们怎样对付我,总之我一离开他所住的小谷,我便跟他没关系似的。」
「真古怪!」立秋说出其他人心中的话。
「你两岁进宫,由大长老教养到七岁,你跟他的关系麽该很密切,我只听过啸天七老,却从未听过那大长老的名堂,他是一个怎样的人?」以南宫绝见识之博,所闻之广,竟不知有这麽一个厉害人物,事情确是很不寻常。
「不知道,因为我根本没见过他!」左临风的话叫所有人都呆了。
「很奇怪罢?」左临风苦笑:「就算啸天宫的普通徒众,也只知有元老会,不知七老外另有一位大长老,据说此人已逾百岁,伺侯过四任宫主,是宫中资历最深的人,平时深居简出,只有在每次选拔玉童和新宫主即任才会出来,风吟鸣动的剑诀也是由他保管,他虽然不管事,但元老会对他十分尊重,是忌惮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