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当的时候……适当的时候,又是什麽时候呢?
詹肆月有一种被蒙在鼓里的感觉,就像被当成了傻瓜似的,从戎易扬严肃的神情中,他似乎能猜到一些端倪,可那到底是什麽……被强硬地带到这里,他难道不该知道吗?
可戎易扬只是一味地赶路、赶路,这让他感到有些无聊,同时也对前路更感迷茫。
即便再讨厌这片大漠,讨厌它冷酷无情,讨厌它噬人,讨厌它没有一丝生命的气息……可他无能为力,只能捏紧胸口的小金佛,祈祷著中原的佛祖可以保佑这一行人。
当这煎熬的一天又过去的时候,詹肆月跟著大夥儿一起将帐子钉在沙地里。
夜空异常的清朗,密密麻麻的星子像宝石一般,铺了满眼,璀璨到令人感动。西边有微风吹来,卷起了尘土,有些凉。
戎易扬从队伍的前端走来。
“今夜恐怕有大风,你们将帐子钉牢一些。”他说。
随从们应著,手忙脚乱地将楔子更深地砸进沙地。
詹肆月抬头,戎易扬忽然说:“……今晚怕不安全,你到我那里去。”
虽然是在对他说话,可眼睛却不知在看哪里。
詹肆月愣了一愣,摇头:“不用,我不在铛儿怎麽办,帐子里就剩她一人。”
“……”戎易扬!了他一眼,好似有些犹疑。
“那就随你吧。”最後他说,然後就巡视去了。
詹肆月瞅著他的背影,忽然感到有点怪怪的,他觉得自从那次让戎易扬给擦过身之後,他就一直不太对劲似的……可怎麽个不对劲法,他又说不上来。
“少夫人,少爷跟您说什麽了,您怎麽都愣了?”
铛儿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詹肆月回了神,转身往帐子里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