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的情分还摆在那边不湮不灭。
另一方面,夏渊麒也想看看冷银皓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会不会出现一点点的冰山龟裂。
马车缓缓前行,冷银皓靠著软垫拿著兵书搭在脸上不知是睡是醒。
掀开车帘看见对方可爱的模样不禁勾起了唇角,冷银皓察觉到了动静拿掉兵书坐起身意料之中的与夏渊麒对视。进了马车,在冷银皓身旁坐下。
「你不是自己有马车吗。来我这做什麽。」
「哪有王爷和王妃分开之理。」说完还不客气的躺在了冷银皓的身边。
冷银皓也懒得去争论什麽,那样太女气了。
「这要十天半月的才回得去吧。」如果骑马或者快马加鞭必然会落人口舌,储君的谋反之罪如果连坐二皇子和三皇子也躲不过的。
「是啊……」
忆起当初冷银皓不自然的转头望著车窗外的景色,这样的手足之情,他不曾拥有过。
冷国的皇族与国姓一样,都是冷血无情的。情?义?他们可没有那些感情。谋权夺利才是他们的拿手好戏,花样百变层出不穷。
「皓,怎麽了?」气氛的凝重让他很快发现了冷银皓的异样。
「我,曾经亲手杀了两个弟弟,在冷国的时间都是整日想著怎麽让其余的弟弟也全部成为刀下亡魂。如今在世的兄妹,只有我和冷香冷蔷冷卿还有一个被送去当质子的小弟。」指尖微微泛白,下一刻手掌附上温热的温度被人紧握。
冷银皓扭头看向夏渊麒,夏渊麒握住他的手,「皓,我知道你也不想的。事情都过去了,别再介怀。身在皇族那些都是一定会发生的,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焰贵妃那小儿子长大了,大概也是天天想著要我们这三位兄长的性命。你不用自责……」感觉到冷银皓的手轻轻一颤,像是安抚又像是自言一般的低声呢喃,「我不会死。」
没有抽回手,车内的气氛越加暧昧的时候这才缓缓道出一句,「我从来没有那麽肯定的说过自己不会死……步步为营步步小心,稍有不慎下一刻我就是断头台上的亡魂。」
心里狠狠一惊,他在酒肉声色浑浑噩噩的时候那人已经在时时刻刻提防别人以求自保。
那些年虽然被软禁可夏渊麒他的性命无忧。而冷银皓不是,多少人巴不得看见他魂断离开冷国储君的位置。
「就是因为这样,冷香才特别重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