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只能缓缓图之了。
钟宛低头:“这是自然。”
“虽然不知你是为了谁,但既然你好心提醒了我,我也告诉你一件事。”郁赦敲了敲桌面,“不出我所料的话……近日会有一些鬼神传闻,有人想借此生事,你可以告诉那条哑狗一声,让他劝宣璟龟缩度日,不要生事,不然……轮不到他同别人斗法,就要先被人当了奠仪。”
郁赦似乎一句也不想再聊了,摆摆手:“言尽于此,你走吧。”
钟宛转身走了。
不出郁赦所料,不过两日,京中就传出了许多流言。
钟宛同林思坐在黔安王府的书房里,一个写一个比划,安安静静。
林思道:果然有人翻起了陈年旧事,说起了当年相师的话,今上皇位来的不正,所以皇子们一个都保不住。
林思忧心忡忡:还说,下一个遭难的,必然就是四皇子了。
钟宛写道:宣璟怎么说?
林思叹气:他整日发火,说要严查流言的源头,杀一儆百,我劝阻了,他……并不听。
钟宛写:一石二鸟。
宣璟这会儿要是当没这回事,不加防备,被人害了就是糟了天谴,不明不白。他要是很在意,急吼吼的去纠察,就等于是承认了流言中“皇位来路不正”的说辞,犯了崇安帝的忌讳。
钟宛眉头紧蹙,都被郁赦说中了,先陷入两难的,竟真就是宣璟。
林思有点着急,比划:怎么办?
“查肯定是不能查。”钟宛低声道,“现在唯一能保他的就是皇帝,开罪了皇上,争储就真的无望了。”
钟宛抬头看向林思:“他不是很听你的吗?劝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