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女人的心眼,”为安修长手指优雅卷起袖口,“承你所赐,我又怎会高估。”
他无视我眼神,慢悠悠说道,“好不见得记得,坏一次说不定却能记一辈子,这就是女人的心眼。”
他又说到哪里去了,我无暇多想,不愿被他带偏方向,出言驳道,“那周萱萱就这样无事无了?我却要交上检讨书?”
“我暂不下定论。”为安卷起袖口,抱臂看我,“我只讨论分析了你意难平的部分。“
我忍不住嘲讽,“多让人高兴的讨论。”
为安不以为然,“我说过讨论的结果并一定会让你满意,承认自己的错误对每个人来说都没那么容易。”
我忍住将枕头砸向他的冲动,有时候他格外会招仇恨,“哈,真是谢谢你帮我认识错误。”
为安像是听不出我的讽刺,“不必客气,早一日说透彻你就能早一日想明白,毕竟我并不希望自己的私人生活受到影响。况且,职场人事并不简单,有时候你看到的不过冰山一角,”他放下胳膊,说道,“现在起来,下楼吃饭,这件事不要再想。”
他说不想便能不想吗?他洋洋洒洒一大篇不仅没能让我消气,反而比面对罗素琴的责骂时更憋屈,我再拒绝也不能不承认他言辞有理,也正因如此,我再不能理直气壮喊冤叫屈。
我不起身,“不想吃,你自己去吃。”
为安皱眉,“不是说中午都没吃?明朗,不要跟自己的身体置气。”
他好习惯一大堆,又好像永远不会犯错,而我似乎总是错误百出,这一次的事件在他眼里一定更显我蠢笨无知,我现在一刻也不想与他多相处,“身体是我自己的,我说不吃就不吃,你要吃就去吃好了,少管我。“
我真正倔强起来时也有几分架势,为安看了我一会儿,转身出卧室。
他人出去了,衣服还在,黑色修身西装静静趟在椅背上,衣如人故,一天下来它竟无一丝褶皱,依然整洁无暇,我看的愤愤然,伸手摘下,泄愤般团成一团扔到地上。
房门突然打开,为安不知何故又返回来,他一眼看到地上西装,只扫了一眼,目光下一刻转回到我身上。
我虎视眈眈不避让,挺直腰背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