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还没有在书房里做过,不如,试一下,嗯?”
长长的尾音上挑,几分低沉,几分诱惑。
苏浅暖的脑袋轰地一声就炸了。
她只慌张地打量了眼书房,头摇得跟拨浪鼓似地,“不,不行。”
这里连床都没有,怎么,怎么做啊?
最重要的是,在这个地方做……太羞耻了,这让她以后还怎么好意思再进来查资料?
边城却根本不接受除了答应以外其它的答案。
将她再一次企图下滑的身子给提溜了上来,伸手拂开书桌上多余的物件,大掌罩上她的臀部,不轻不重地地拍了下,无奈地道,“夫人,你就不能老实点么?”
老实点?
到底是谁不老实啊!
苏浅暖欲哭无泪,不带这么贼喊捉贼的啊。
“不要在这里,好不好?”
她的声音娇娇软软,因为害羞的缘故,眼尾还有那么一抹绯红,媚眼如丝,不外乎如此。
往常,只要苏浅暖这种眼神求他,边城多半就会心软,所求之事也会被答应。
不过,也有不灵的时候。
比如,现在。
在车上的时候边城就有些心猿意马,只不过碍于小陈在,不得不将体内的那股邪火给压下去。
现在,他可不打算再委屈自己。
“不好。”
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男人一口回绝了她的提议。
美人计宣告失败,这个时候,只能靠自救了。
苏浅暖趁他不被,一把将他推开,脚尖还没触碰到地面,手腕就被他扣住,被推倒在书桌之上。
后背抵着冰冷的书桌,苏浅暖挣扎要起来,他压住她,防止她乱动,断了她临阵脱逃的后路,怕弄疼她,一只手不忘托住她的后脑勺,俯下身,气势汹汹地吻了上去。
“唔唔唔。”
苏浅暖扭动着身体,拼命地捶打着他的肩膀,发出唔唔的抗议声。
她不要在书房里~
她的那点力气,打在他的身上,无意于猫抓,但到底碍事。
男人索性将她两手举高,牢牢地固定在头顶上方。
他从她的檀口中撤离,吻着她的眉心、吻着她的鼻尖、吻着她的唇瓣……时而轻啄,时而吮咬,密如骤雨的吻在她身上落下,每一次唇与肌肤的接触都带着烫人的火热。
苏浅暖哪里能够经得起这样的逗弄。
她的身体软成了一滩温水,理智溃不成军。
“啊~”
肌肤骤然接触到冰冷的空气,苏浅暖发出一声低呼。
她倏地睁开了眼,这才发现她身上的衣服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被褪去。
后背抵着冰冷的桌面,身上的汗毛一下子全部都竖了起来,
眼底的氤氲瞬间散去,水眸漫上惊慌。
“夫人,别怕,放心交给我,嗯?”
他抚上她的脸颊,修长的手指轻轻地刮过她的肌肤,温柔地凝视着她。
苏浅暖抬起头,他的眼底,烧着一团炙热的火焰。
呼吸都发烫。
苏浅暖垂下眼睑,睫毛轻颤若蝶翼。
书房的温度在一点点地升高。
欢愉过后。
仿佛历经一次海难,苏浅暖如同劫后余生般,在书桌上微喘着起,长如海藻般的头发四散开来,凝白如脂玉的肌肤覆了层浅浅的绯红。
男人在细心地替她做着清洁的工作。
“我抱你回房洗澡,可好?”
苏浅暖抬眸。
男人已经穿好衣服,衣冠楚楚,俊美如斯,一副神清气爽的模样。
反观她,累得一根指头都动不了。
“真不公平。”
一不小心,就把内心深处的抱怨给说了出来。
“什么不公平?”
男人耳尖,即便苏浅暖只是咕哝一声,还是被他给一字不落地听了去。
此刻,他正狐疑地盯着她看。
“没,没什么。”
苏浅暖脸一红,避开他过于精明的眼神,生怕会被看穿了心思。
苏浅暖挣扎就要坐起身,身体却好像被抽空了力气一般,根本使不上力气。
试了几次,都没能坐起来。
“还是为夫来吧。”
男人低笑,长臂一捞,轻而易举地就讲她给搂进了怀里。
书房里开着暖气,也不冷,但既然要出去,总得先把衣服给穿上才行。
苏浅暖不找衣服还好,一看地毯上那散落了一地衣物,脸上好容易降下去的温度又再一次攀了上去。
刚,刚,他们有这么狂野么?
苏浅暖让边城抱她下来,她要穿衣服了。
其它的衣物都在,唯有内衣不知道被边城给抛在了哪里。
边城找了一圈没找着,索性直接给把衣服穿上,反正等会儿
要洗澡,省去了穿脱的麻烦。
“不,不行!”
苏浅暖却是坚持非要找到内衣不可。
这里可是书房,万一到时候被整理书房的紫铭给看见了……
光是想,苏浅暖的脑袋就是一阵充血。
苏浅暖推开边城,要自己去找。
她的双腿发软,每走一步,下身都酸疼得不行,却还是执拗地扶着书桌,四下找寻。
因为一直也没能找到内衣,此刻,苏浅暖的下身是齐整的,唯有上身是一着未缕。
随着她弯腰、站起的动作,风光迤逦。
喉咙一阵发紧。
“夫人……”
边城沙哑地开口。
苏浅暖正趴在书桌下,正要推开旋转皮椅去找,她的双手扶在皮椅上,臀部微抬,听见他的声音,转过头,黑白分明地眼珠子困惑地望着他,无声地询问,
“为夫不敢保证,如果你再找下去,我们会不会一晚上都耗在这书房里……”
苏浅暖眨了眨眼,不大明白男人这话是什么意思。
待到明白过后,雪白的肌肤不可避免地染上一层嫣红,急急忙忙地就要站起身,全然忘了自己还在书桌地下,脑袋撞了结结实实。
边城绕到书桌的另一边,轻易地就将她给拉了出来。
他在皮椅上坐了下来,顺势抱她坐在自己的腿上,一手揉着她方才被撞到的后脑勺,另一只手落在她的腰间,指腹轻撩,目光灼热,“夫人可是对为夫的提议感到激动万分,不如……”
话还没说完,已是一个转身,抱她坐在皮椅上,将两个人的位置换了个,欺身而上。
后来,苏浅暖是怎么回到房间的,又是怎么洗了澡,躺在床上的,她是一点印象都没有的了。
身体每一处都在叫嚣着酸疼,隐隐听见他低声保证什么,“下次为夫一定轻一点……”
苏浅暖很想点头附和。
就是啊,下一次一定要轻一点。
结果太困了。
眼皮重得好像有千斤重,根本睁不开开来。
一个轻如羽毛的吻落在她的眼皮上。
苏浅暖安心地闭上了眼。
“晚安,夫人。”
回应他的,是她唇边浅浅的笑意。
边城又亲了亲她微微翘起的唇瓣,搂过她光果的香肩,两人一起甜蜜地进入梦乡。
……
翌日。
手机清脆的铃声在清晨响起。
边城浅眠。
几乎是在手机响起的那一刻,就醒了过来。
他在第一时间接通了电话,瞥了眼身旁浅暖的睡颜,见她还在熟睡,于是掀开被子,随手拿起放于床侧的睡衣,披上,动作轻巧地下了床。
“安寝?”
“在。”
电话很快就被接通,电话那头却迟迟没有声响,就在关瑜怀疑是不是手机信号不好的时候,听筒里终于传来边城的声音。
“抱歉,我忘记现在国内还是清晨,打扰到你睡觉了吧?”
关瑜歉然地道。
对于一大早就被电话给吵醒这件事,边城不可能一点怨念也没有。
不过他心里清楚,关瑜向来思虑周全,如果不是发生了什么重大的事情,他不会连苏黎世和国内有时差这件事都给忘记,选择在这个时候打电话过来。
边城沉声问道,“是不是你父亲那里出了什么问题?”
因为关瑜和边界来往甚密,他的手头上很可能握有边界的把柄。
能否将边界从盛天集团ceo的位置拉下来,关晋是十分重要的存在。
离开苏黎前,边城曾经委托关瑜和季尚泽两人,让他们帮忙盯着关晋。
“我父亲失踪了。”
边城神色一凛。
失踪?
“什么时候的事?”
“应该是前天晚上到昨晚这段时间内。据我父亲所住的公馆的管家交代,我父亲自从前天晚上服用安眠药,吩咐任何人不得进来打扰他后,就一直待在房间里没有出来过。
今天早上,在医院里陪泠泠的罗素薇回到家,没有在卧房里看见我父亲,以为他去公司了。
由于我父亲平时也会有因为应酬夜不归宿的的记录,所以对于昨晚父亲没有回到家,罗素薇也没在意。
你知道的。
直到……我今天有一份重要的企划书找父亲签字,这才从其他经理口中得知,我父亲昨天就没有去过公司,打他电话也没人接。
只不过因为他是董事长,所以没有人敢过问他的行踪罢了。
事实上,从昨晚回到家后,就再没有人见过他。”
“边界那边呢?有查过吗?你父亲的失踪,是否和他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