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伤是怎么来的?
边城的眼神茫然地落在前方的某一处,那些久远,被他刻意遗忘的回记忆一下子纷至沓来。
他的眼底浮现类似追忆、又似挣扎,似痛苦、又似麻木的复杂情绪。
最后,他从回忆中抽离,目光下移,平静地落在床上她白净的脸庞。
他的唇瓣蠕动。
就在他张口准备回答之际,苏浅暖忽然后悔了。
“不想说也没关系。”
她的指尖飞快地点上了他的唇。
边城眨了眨眼。
很快,苏浅暖便意识到了这样的举动有些暧昧。
她略显慌张地拿开了手,“边先生,我替您把头发吹干吧。”
急急地下了床,因为在床上躺了三天的缘故,双腿有些发软,边城及时地扶住了她。
苏浅暖尴尬地笑了笑,迅速地从他怀中起身,想要去洗手间里把电风吹给取来。
“不必,这些事言冰她们可以做。”
他拉住她的手,坐于他的怀中。
比起吹干头发,他比较好奇,是什么令她改变了注意,忽然又什么都不想知道了?
苏浅暖知道,拒绝什么的,在四少这里是绝对行不通的。
“边先生难道就不担心,这澡白洗了?”
说罢,意有所指地看了边城的下身一眼。
“……”
温软的小白兔难得牙尖嘴利了一回,四少一时竟被噎得哑口无言。
大概是近墨者黑吧。
以前怎么也说不出口的玩笑,现在竟然尽然可以面不改色地就说出来了。
苏浅暖莞尔,她起身,去取了电风吹过来。
边城坐在轮椅上,背对着床,苏浅暖则跪在床上。
大病初愈的身体确实有些绵软无力,好在,吹个头发的力气总还是有的。
她一手拿着电风吹,一手拂过边城的头发。
这是苏浅暖第一次给人吹头发。
那是同郑淮然一起,也从未有过的体验。
不同于主人张狂外放的桀骜性子,滑过指尖的发梢很是柔软,更像是边先生睡着时给人的感觉,那么干净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