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子林跟着文壮壮到了墓地的时候已经是两个小时候以后了,一同前来的还有仲林子明,至于花子语,这次花子林长了个心眼,夏無心又没找她,来了无非是给大小姐添堵,得不偿失。仲林子明一到墓地的时候就说了句好重的妖气,好强大的煞气。陆叡渊几人一听眉头一皱,由其是翟九笙看着仲林子明竟然盯着文莲石碑,他哼的一声说道,“小娃娃还是小心说话的为好。”竟然说他的文莲有妖气,真是可气。仲林子明一顿,转头看向了夏無心,后者对他笑笑,“花子林拿出你的看家本事,这里的墓穴风水哪里不对。”花子林应声说道是,从随行包里拿出罗盘,此罗盘是风水师必备的,与追妖器很大的不同,他围着墓地转了一圈,紧皱着眉头,“奇怪了,这里和化仙山有相同之处,明明是风水宝地,却又煞气。这…”“不能确定吗?”按照花家的这一辈,花子林在领域上确实很出色,夏無心觉得他应该是知道了什么却瞒着不说而已。呵~胆子在这个时候倒是收起来了。
“属下该罚,大小姐是这样的,化仙山与这座山是龙脉相连,这里按说的话应该是龙脉的尾部,属下之所以这么小心翼翼,是因为很少有龙脉是山水相连的,我们经常发觉的龙脉要么是山脉,要么就是河流的龙脉,而这条。竟然是合二为一,只是不知为什么会破坏了,不然的话,这港城的人们一定都不是池中之物啊。”花子林不敢说的原因就是没见过,他不敢妄断,不过他自信还是有的,这里确实是山水龙脉。其他几人听的模模糊糊,不是很明白,但夏無心却肯定了心中的猜测,如果这条龙脉一直完好的话,那港城就不该被别的国家统治了这么多年,这样说来,这条龙脉是早就被破坏了,只是…破坏的人一直只是打乱它的气运,没有想害港城的民众,或者说对方是想留着这些民众做些什么,而这一做。就是一个世纪。现如今港城回归,他们不得不撤了阵法,这条龙脉乱了,妖魔精怪都来吸收这里的龙气提升自己道行,这才引出了后面这些事情…要说夏無心想的这些陆叡渊也想到了,作为一个军人,国家的领土成为别国的殖民地,他深深感觉耻辱,但历史是自己的领导人造成的,他只能想到的就是当时的祖国太弱了,可现在再来看,还有眼下其中一部分的原因,他怎能不生气。“心心,现在我们该怎么做。”“龙脉损伤百年,修补是不可能的了,再说了,这条龙脉要是存在的话,自己国家要是护不住,别国又得来打主意,还不如不要了。”夏無心没什么国家,责任,概念,之分,她觉得现在既然港城回归了,天下太平,何必给港城增添祸端呢。“花子林,你能彻底斩断这条龙脉吗?”花家有风水法器,斩断龙脉轻而易举,只是这本领不是所有弟子都能学的,除了是嫡出的,还得有这个天分的,还有就是花家的法器衍龙刀,那是花家的镇家至宝,不是族长不能动,夏無心这么问其实就是想知道这个花家的继承人,功夫到了哪里。“属下能,只是…衍龙刀在秘境,属下回不去。”现在的花子林是完全听夏無心的吩咐,要说他是已经服了夏無心也不尽然,一半是被夏無心给吓得,还有一半就是她确实有这个魄力,这么好的龙脉说斩就斩,可见不是个有耐心的啊。(得,还是被吓的。)“这个好办,你和我回秘境去取来就行。”一听花子林能有此本领,夏無心对他稍微的放下了一点承建,本事还是有的,就是心眼儿太多,好好的教导应该不是个问题。“叡渊,你们现在这里等着,我和他去一下,记住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要动就好,仲林子明,你留在这里保护他们。”陆叡渊听夏無心这么说,心道难道这里有危险?想到方才仲林子明说的那句妖气,陆叡渊打起十二分精神,站在翟九笙旁边。夏無心走了以后,仲林子明便走到翟九笙和陆叡渊身边,文壮壮则坐在了文莲的石碑旁边絮絮叨叨的说了一大通话,无非就是和她讲最近发生的一些趣事,一般有想想和念念的居多。就在他喃喃自语的时候,一阵黑风吹过,天色忽的暗了下来,仲林子明皱着眉头对文壮壮说道,“快过来!”文壮壮还没有动作就消失在了原地。
翟九笙着急的想上前去,被仲林子明拉住了,“老爷子,这里妖气很重,你不能随便走动。”“什么话,我儿子呢!”翟九笙一直把文壮壮当儿子的,这个称呼不为过。
陆叡渊也着急但他不能让爷爷去冒险,“你帮我照顾老爷子,我去那边看看。”仲林子明一顿,想着他是修真者和异能者,应该不会有太大的问题,但大小姐给自己的任务是保护他们,“我去,你留在原地。”说着不给他们争辩的机会,几步走进了黑色的漩涡里,一下子也消失不见了,就在这个时候,黑风围绕这陆叡渊二人吹了起来,他们被吹的迷住了眼睛,随后便昏过去,什么都不知道了。陆叡渊清醒的时候,发现自己在一个类似水晶宫的地方,水下的宫殿,他凭借着水系异能倒是能自由行走,围着屋子转了半天,没发现翟九笙他们的影子,他刚想开门出去,就见门在外面被打开了,进来一妙龄女子,身穿绿色长裙,头上发饰都是与古代装扮无异,而且她容貌精美小巧,给人一种惊为天人的感觉。
当然以上都是一般人见到此女子会形容的,对于陆叡渊
这块实心的木头,眼里只有夏無心和人的区分,其他的都是一样的,哦对了还有他的两个孩子。
“这位先生,那你醒了?”少女的声音甜美舒缓,只是陆叡渊觉得按照她的这个打扮不是应该说公子的吗,这个先生一从她的嘴里出来终究是不伦不类了。“这里是哪里?”陆叡渊可不相信眼前的女子是什么好人,或者说不是什么好东西,这明明在水下,她却也行动自如,一看就不是人。
“哦,这里就是化仙山海底,我的宫殿。”不知为何陆叡渊竟然感觉到女子一副痴恋的表情,让他反感不已,可就是这一眼,他觉得这人有点眼熟,他好像在哪里见过…“你是谁,我为什么会在这里。”“我是这海底的公主,今天因为一时贪玩去了岸边,见你被一股黑气包围着拖行,我便出手救了你。”女子不卑不亢的走到屋子里,轻轻的坐下,一举一动无不透漏着优雅。“多谢,只是…姑娘可有看到其他人。”陆叡渊面无表情的道谢,就像是他以前在审问罪犯一样,显然他是不完全相信这个‘人’说的话的。女子摇摇头,“没有其他人,先生敢问叫什么,见你应该是个修真之人…”“陆叡渊。”陆叡渊看了她一眼,视线从门外看去,外面茫茫的都是水,他得想办法离开才是,不知道心心回来了没,自己没听话乱动,被她知道了该又要生气了。“陆—叡—渊,名字不错,我叫漆雕静姝。”女子微笑着看着陆叡渊。后者听到这四个字全身一震,脑子哄得一下,漆雕静姝——南海水君的女儿,清玉的未婚妻…陆叡渊的脑子在这一刻闪过很多画面,都是他之前在梦里梦到的,这些画面一起冒出来,使他冷汗直流,头疼的就要爆炸了。漆雕静姝见他抱着头蹲在地上,她着急的跑过去,“清玉哥哥,你怎么了。”陆叡渊一把把她推开,“我不是清玉!”漆雕静姝见此呆在原地,他这反应是听到自己的名字后才这样的,他这么急切的否认自己是清玉。难道他什么都记得,那怎么可以,她要的是重新开始,他怎么可以有记忆!她控制好了自己的情绪走到离陆叡渊有一步之遥的地方蹲了下来,“你听错了,我就是想问问你怎么了,没什么意思,毕竟刚从那妖怪手中把你救出来,别是有什么后遗症…”陆叡渊做了几个深呼吸,才平稳了思绪,如果刚才他是有那么一点点相信这人救了他,那现在她说什么他都不会相信,就凭着漆雕静姝这四个字,他心里就莫名的厌弃,再加上那梦里的种种,他或许知道了,那并不是梦。漆雕静姝见陆叡渊不出声,以为他是考虑到自己救过他呢,这是她的计划,再她知道清玉转世之后,她就想见他,可是她想了好久不知以什么理由,如今他又与琉璃灯有牵扯,自己这么光明正大以南海公主的身份出现,救了他,一切都不是问题了。只是没想到他的反应会这么大,按说现在才是完整的他,不该记得以前的事情,那他刚才的反应到底是什么意思…就在这个时候,房屋一个晃动,一下子就瘫了,陆叡渊趁这个时机,一手展开异能,冲向了水面,下面的漆雕静姝不禁瞪大双眼,赶紧跟上,可就在他们快要接近水面的时候,一把大刀劈了下来,整整的斩在他们俩的中间,陆叡渊只感觉眼前一条白色的丝带出现,捆住他的腰,一个提劲儿就把他拽了出去。后面的漆雕静姝感应到外面有强敌,她咬着下唇,不甘心的放弃了,现在并不是她出现的时候,她要的是清玉没错,但琉璃灯更重要,就让他们这群傻瓜做螳螂去吧。这边陆叡渊摸到自己腰间的丝带,心一放下就晕过去了…等他再醒来后,已经回到了翟家,他睁开眼就看到两个小脑袋瓜在他面前,一样的眼睛忽闪忽闪的看着他,只是。一个是担忧,一个则是含着泪水可怜兮兮的。想想和念念一见到爸爸醒了,立马叫了起来,“爸爸,爸爸你醒了~”念念更是一把抱住陆叡渊的头呜呜的哭起来,陆叡渊感觉到快不能呼吸了才把念念抱在怀里。想想一迈着小短腿爬上了床,爷仨就这么并排着躺着。
念念小嘴嘚啵嘚的说着,“爸爸,你都睡了,一二三天了,是不是哥哥。”
“嗯,三天了,今天是第四天,妈妈说今天能醒,没骗我们。”陆叡渊一愣,没想到自己睡了这么久,他只记得在水里那些画面冲击他脑子的时候,他就要坚持不住了,可是对面站的对他来说是危险的人物,他不能放松警惕,直到最后,他摸到那条丝带是心心的,他才放下心昏了过去。“想想,曾爷爷他们呢。”
“曾爷爷没事,就是壮爷爷胳膊和腿受伤了,妈妈说没事,死不了。”最后五个字,想想是学这夏無心的语气,陆叡渊一听就能知道因为文壮壮不听话,该是惹心心不高兴了。“叡渊你醒了!”商洛几人听到动静赶紧进来,就看到爷仨一副岁月静好的躺在床上,真不知是不是该说他们没心没肺了,他们在外面可是担心的紧呢。陆叡渊抱着两个孩子坐起身,就看到商洛后面跟着的一群人,连坐在轮椅上的文壮壮都出现了,就是没有夏無心,他眉宇轻皱,商洛看出他的想法,“心心去秘境办事了,一会儿就回来。”陆叡渊点点头,他看着文壮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文壮壮叹了口气说起那天的经过,还有一些就是后来和花子林他们核对的一些,拼拼凑凑整个事情是这样的…
夏無心和花子林去秘境取衍龙刀的时候,文壮壮被黑风吸收,他一直都是清醒的,他只感觉自己一直往地下掉,也不知道多长时间了,他掉落在一个黑色草丛的地方,是的这里的草丛和树木都是黑色的,要说文壮壮也是见过大世面的,他很快的就冷静了下来。
“桀桀桀,这么多年了,终于来个像样的食物。”文壮壮听到背后有声音,速度的回头,就见他后面站着一个蛇头人身的怪物,吓得他往后退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