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这话说的挺有道理的,但是合租现象的存在就是甭管是不是一家人先住进来再说,至于能不能愉快玩耍,就需要时间去磨合和适应了。
一开始是很容易抓狂的。
此刻,范瑾文呆呆的站在洗手间里,头发都要气开叉了。
潮乎乎的水汽往外冒,马桶上湿漉漉的,地砖上大片的水渍,毛巾搭在暖气片上,乱七八糟,这些她也就忍了,但是喷头下方的地漏上蒙着一层毛发就太……
不止是地漏上,在马桶上,洗手池上,还有犄角旮旯的位置都有短短的毛发,长短不一又黑又硬,一看就是男人的。
范瑾文拿起抹布试图收拾下“残局”,捏起了几根之后,突然想到这些毛儿可能不仅是头发吧,还可能是……那个……体毛……
后背的鸡皮疙瘩乱窜,顿时满头黑线一阵恶寒啊,她二话不说就去敲邓子墨的房门了。
抗议了半天都没动静,等到她要放弃的时候,才听见踢里踏拉的鞋子声,门锁拧开,房门缓缓打开,一个鸡窝头呈现在眼前。
邓子墨满脸倦容,睡眼惺忪,嘴角还挂着一点点口水泛着金光,他猫着腰,重量都支撑在门框上,上身就套了一件黑色小背心,胳膊上流畅的肌肉线条显露出来,锁骨妖娆,下身一条大裤衩,边角翘着线头,好像还穿反了。
“大姐,有事吗?”他迷迷糊糊的问着,不自觉的从门框开始往下出溜。
“你在睡觉?”范瑾文看了眼窗外,正值正午,艳阳高照啊。
“是啊……”他揉了揉眼睛。
这个时间段才睡觉,难怪刚才他去洗的澡,范瑾文一想起那地上的毛儿,不自觉的又拧紧头,她指着洗手间的方向:“你以后洗完澡要打扫干净了,把地上的,还有堵在地漏上的毛发都收拾了。
“噢。”邓子墨的头就和小鸡啄米是的点了又点,范瑾文真怀疑他是不是听进去了,继续督促着。
“你还愣着干什么,去打扫啊。”
身子非但没有行动起来,反而顺着门框快出溜到地上了,邓子墨困的实在站不住了,他抓着头发,打起最后一分精神。
“大姐,我的毛儿少,还没长全呢,回头多攒点一起打扫,就先这么着吧,晚上见啊。”说完就关上门了,屋里传来“咚”的一声响,他已经砸回到床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