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缘在这样的“怀抱”中睡下了,一直睡到下午六点钟,天已经有点黑了。她从床上爬起来,开灯,找手机。给他打电话。
明知道不会通,明明就没有想好说辞,可她还是打了。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
一遍一遍,那个人女人讲个没完。
陈缘随后发了一条信息过去。
“高进,昨天晚上我们算什么?”
第二条:
“那是给陈思思的特殊待遇吗?”
第三条:
“这样算是你玩弄了我,还是我欠了你?如果是我欠了你,我该怎么偿还?如果是你玩弄了我,起码你应该跟我道歉的。可你却让我忘了你。无论这两种情况中的哪一种,我都不应该忘了你,而是记你一辈子。”
连发了三条信息出去,没有任何回音。
陈缘抱着手机,望着他的窗户,一坐就是一个小时。她的手机从没响过,一次都没有。
第二天,陈缘如常上班去了。
进进出出的,她总觉得有人在看她,他们好像什么都知道似的。可能从一开始,他们就什么都知道,高进也什么都知道。
所以,当程建跟她说,她要升职的时候,她并没觉得意外。
程建脸上的笑容相比平时和气友好,像是他们忽然间变成了朋友。
“小陈,总部看中你,让你做项目,这可是多少人眼巴巴等着的好事啊!年轻人,抓住机会。这回去北京培训,你要好好学习,好好吸收知识……”
程建的嘴似乎在无声地动啊动,陈缘只听见他最后说:“下周你就去吧,去北京顺便玩玩儿。”
“谢谢程哥,我一定好好工作。”陈缘听见自己平静地说。
下周一,陈缘坐上了飞往北京的飞机。
窗外白云朵朵,陈缘仿若真地走在云彩上一样,轻飘虚浮。一切都像一场梦。
周锐这周也在北京出差,上个月他在海南,这个月在北京。想不到他们俩出差的地点还会有重合的这一天。
周锐来接机时,手里捧着一束红玫瑰。那束红彤彤的玫瑰比周锐本人还要显眼。陈缘接过玫瑰,“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