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景易一个用力给柳永承甩在了车前, 冷脸道:“车上谈。”也不听柳永承要说什么,直接绕到的另一边,坐在驾驶位上。
柳永承什么时候被人这么对待过,心里虽不满,最后也无可奈何, 整理两下领口开门上了车。
“我和你姐的事情,你是不会明白的, 等你以后成了家你就知道了,俗语说, 宁拆一座庙, 不拆一桩婚。小景, 我不知道你从别人那里听见什么,我可以保证那都是误会, 都是有心人的陷害!”柳永承昨天晚上好好想了一番, 绑架倪景易的事情,他没有参与, 再怎么找证据也不会找到他这里来,便准备咬死不应。
殊不知他的手下, 早早的就给他卖了。
“误会?你转移公司财产是误会?你利用职务之便给你手下的皮包公司大肆敛财是误会?还有很多事情我不说你自己看。”倪景易从后车座拿出文件袋, 扔在了柳永承怀里。
听倪景易说一句话的时候, 柳永承脸色就白了, 这些事情他做的相当隐晦,倪景易怎么会知道!匆匆打开文件袋,看着那些交易的复印件, 他的签名等等,柳永承彻底懵了。他万万没想到这些事情能够被倪景易翻出来。
“这,这……小景你是从哪里来的?这都是假的,假的!”柳永承三下两下把那些文件撕碎,极力表现出镇定,可起伏的胸膛出卖了他内心的不安。
倪景易轻笑出声:“撕,随便撕,这样的复印件我有的是,把这个给你看是要你明白你现在的处境,这么多年你做了什么事情自己心知肚明。识相一点,和我姐离婚,你从华创转移走的财产三天之内给我拿回来,那么这些文件,我就当做没看过,不然,凭你犯得这些事,我能让你把牢底做穿,你信不信?”
倪景易一番话说的十分轻松,对柳永承来说是再沉重不过的打击,他知道,如果倪景易起诉他,凭借这些证据他没有任何胜算。
可他不甘心,这么些年辛苦谋算的一切交出去他真的不甘心。
倪景易斜睨了一眼柳永承那不自觉攥紧的拳头,嗤笑道:“怎么?不服气,柳永承,我向来说到做到,如果你按照刚刚我说的去做,这些文件我可以给你,并且保证你以后不会因为这些事情被告上法堂。
当然,你也可以选择拒绝,届时坐牢是一定的,而你名下所有的财产也将会被收走,这么一对比,作为聪明人的你,该知道选择哪个,给你五分钟时间考虑清楚过来和我姐离婚,如若不然,咱们法院间,对了,关于离婚并不是你不签字婚就离不了,还有一种情况是起诉离婚,这些年婚内出轨多少次,想必你自己都数不清了吧?”说罢,倪景易下了车,走进了民政局。
对柳永承说这番话,倪景易也是有自己的考虑,一是为了小域,无论如何,他不希望小域有个蹲监狱的父亲,二是蹲监狱多舒服,想到姐姐这些年的忍气吞声,柳永承做的腌臜事,他必须要好好整治柳永承一番,精神折磨比肉体折磨来的更加痛。
三分钟后,柳永承出现在倪景嬛面前,签字离婚,全程一言不发。到最后倪景嬛上了车,柳永承突然开口道:“景嬛,无论何时,只要你回来,大门永远为你敞开。”
倪景嬛皮笑肉不笑的摆摆手:“真不用。”没有半分留恋的上车离开,离完婚的她神清气爽。
柳永承看着渐远的车子,眼神阴森。
柳永承果然是怕极了坐牢,三天之内,将从华创‘窃取’走的钱财一分不少全部还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