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安被简予阳按着胳膊,压到了墙上,冰凉的触感让乔安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淋浴的开关不知道什么时候被简予阳打了开来,此时正哗哗的往外流水,尽数冲到了乔安的背上,腿上,以及跟简予阳相接触的大部分皮肤。
但膝盖下方的位置却被简予阳用腿抵着巧妙地避开了柔和的水流。
简予阳低头,细细的吻着乔安光洁白皙的后背,声音含糊不清的喊着。
“乔安……乔安……你不知道,我究竟有多喜欢你……多爱你……”
乔安艰难地扭过脸,柔和的水幕却遮挡住了她的视线,她的面前一片恍惚,怔愣的瞬间,就被简予阳擒住了嘴角,细致的亲吻着。
简予阳挺了挺自己的身子,示意着乔安,唇瓣上下游移,下一秒,他的双手牢牢扣住了乔安的腰便要迅速的闯进去。
“坑坑坑——”
卧室的房门骤然被人敲响,两个人的身子皆是一僵。
“坑坑坑——”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没有听到卧室里面传出去声音,房外的人耐着性子又敲了敲门,这才沉声开口叫道:“乔安?简哥?”
那声音是……陆湛!
乔安瞬间绷紧了自己的身子。而简予阳则彻底黑了一张脸,他的眼眸深处飞速的闪过了一抹戾气,扣着乔安腰肢的手却是丝毫没有放松的意味。
“乔安?简哥?你们在里面吗?我现在进去了……”
陆湛的声音伴随着卧室房门的门把手被人扭动的声音一起传了起来。
乔安一阵慌乱,她的呼吸有些紧,伸手用力的推开了简予阳牢牢扣着她腰的手,然后拿起一旁的浴巾裹住自己湿漉漉的身子,咬着唇躲在浴室的门边。
“咔嚓——”
卧室的房门被人扭了两下,然后又上下活动着,但……并没有被人成功打开。
卧室的房门居然是被人锁住的!
乔安猛地转过身,瞪大了眼睛看着简予阳,小声道:“门是锁着的!”
简予阳的脸色有些白,他拧眉,依旧站在淋浴下面,水流顺着他的头发,滑过他的眼睛,下巴,脖子,然后顺着肌理分明的肌肉一路望下滑去。
乔安觉得自己的嘴巴有些干,她扭过脸,半抱着自己的胳膊,像个小兔子似的支棱着自己的耳朵,听着外面的声音。
“乔安?把门打开,我看看你,你现在身上还有伤,我想看看你的伤口。”
陆湛依旧站在门外,像是不甘心似的上下活动着卧室的房门,声音却不自觉地沉了下去。
乔安心里一阵慌乱,连忙打开浴室的房门,探出头去冲着卧室的房门,低声回答道:“陆湛?我没事,膝盖上面的伤不碍事,予阳已经帮我上药了,我……额!”
乔安的还没有说完,腰上忽然一紧,面前突然投下了一大片阴影,一个温热的胸膛便从后面牢牢的抱住了她的身子。
乔安还未回过神,下一秒,简予阳便挺了进去,两个人重叠的身子瞬间压在了开了一个口的浴室房门上。
房门“砰——”的一声就被关上了。
听到声音,陆湛在卧室外面着急的叫了一声。
“乔安!你怎么了?”
“……没事……”乔安捂住自己的嘴,尽量不让自己叫出来。
而简予阳则不管不顾的冲撞着,动作着,眼眸深处尽是深意,倏地。他低下头,含住乔安已经发红到快要滴血的耳朵,含糊不清的开口。
“陆湛在外面呢,忍住了,别叫出声来……”
“放开!”
乔安压低声音,咬着牙冲着身后的人喊着。
“不放!”
简予阳低低的笑了下,眸底深处闪过了一抹别有深意的神色,他想,他现在有一种更好的惩罚方式可以实行在乔安身上了。
……
陆湛站在原地,修长的身子因为极大地怒意而微微颤抖着,握在门把手上的手,骨节泛白,手背上的青筋暴起,在一片红肿之下衬得格外的鲜明和惊心。
听着卧室里面传出来的几不可闻的声音,他的喉结不断地上下滚动着,胸口的怒意躁动不已,似乎是随时都会喷薄而出。
脑海之中恍惚间又回到了小时候跟乔安在一起的日子,那些温馨美好,那些巧言笑兮,就这样魔障一般死死地缠绕着他的每一根神经……
——大瑜,大瑜,大瑜。
——大瑜,二乔,是不是好配啊?
——大瑜,大瑜……
他的下颌紧绷,站在那里,似乎连呼吸都急促了起来,他举起紧握成拳的右手,还未冲着房门砸下去,就看见面前的房门被人突然打了开来。
“乔安……?”
他怔愣的微微张着嘴,看着从卧室里面突然站出来的小女人,眼角眉梢都透着一股子说不上来的复杂情绪,激动,惊喜,又好像有那么一点难过和庆幸。
乔安依旧呼吸急促,想到刚刚那没控制
好力道的那一脚,心里对简予阳真的是抱歉万分,又忍不住有点担心和心疼,也不知道他现在在浴室里面怎么样了!
“那个,陆湛,你找我究竟有什么事情啊?”
她低下头,伸手整理着自己的衣服,杏白色的头皮在走廊上灯光的照耀下,似乎散发着不一样的意味,那种魅惑人心的意味。
“你……”
陆湛的话陡然顿住,因为他看见乔安脖子上的红痕以及潮红未退的脸色,他的呼吸一滞,连带着胸腔里面的那些酸涩和怒意,一起爆发了出来。
陆湛一把抓住了乔安还在顺着毛衣的手,眼眸里面有着咄咄逼人的意味,他的声音沙哑低沉,仿佛淬着血,咬牙道。
“你们刚刚做了什么?!你们在房间里面做了什么?!你不是离婚了吗?你不是跟简予阳离婚了吗?!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就是在作践你自己!你!简直堕落!下贱!!”
房间里面那些似有若无的声音就这样一点一点的揪着陆湛的心,一点一点的撕扯着。刺穿着,好像下一秒,他的心就会支离破碎,化成粉末!
他疼,从胸腔深处到身体的各个部位都像是被人刀割着似的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