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稚:好像下雨了,记得带伞。】
宋衍将这几个字上下看了好几遍。
回了一个好字以后,他将手机锁屏,放回外套口袋。
小迷妹有些紧张的往墙边靠了靠。
等他走远后,才一脸兴奋的去拽许师傅的衣服:“宋师兄真的好帅啊!!”
小迷妹叫何琼,是痕检科的,和宋衍最大的接触就是因为工作上的事情了。
他总是冷着一张脸,话也不肯多说一句,
痕检科的师兄说这都是正常的:“你想想,他整天接触那些尸体,心理没有些变态才怪了。”
语气也酸溜溜的。
何琼不满他这么说自己的男神,瞪了他一眼:“你这是在亵渎职业。”
师兄哼了一声,回到自己的工位上。
他是挺不爽的。
以前论他的长相,还能让这局里的妹子多看几眼,后来刑警队的沈琰和法医科的宋衍前后脚过来以后,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移到他们两身上了。
还能怎样,只能认呗。
这年头,脸比什么都重要,沈琰受欢迎他还能理解,毕竟人家是硬汉子,跟任务中枪后还能硬扛着。
可宋衍又算什么,一整天都待在尸检房里,除了握握解剖刀还能干得了什么。
嘁。
他有些嗤之以鼻。
长的好看有屁用,不还是娘炮一个。
天黑透了,近来警局各个部门的人都在加班,宋衍离开时,正好和沈琰遇见。
最清楚男人心思的,就是男人。
虽然平时总会遇见,但两人的关系算不上多好。
尤其是上次以后,沈琰说代林叔叔谢过宋衍,照顾林稚这么多年。
宋衍一句:“你凭什么代替她父亲谢我?”
直接将二人的关系划至冰点,再不能回温。
他平素便应付不来这些交际,也疲于去应付。
不喜欢,那便是不喜欢。
为什么他要和一个会从自己手中把林稚抢走的男人处理好关系?
这个点路上车辆还是很多,因为家里离工作的地方太远,他干脆在市中心买了一套房子。
已经有些日子没有回去了。
最近宋如总是念叨,他自从工作以后,整天忙的不见人影,也不知道回家去看看。
偌大的房子,一如往常的空旷,除了必要的家具,便没有其他多余的东西了。
他脱了外套,搭在手臂上,输了密码开门。
连灯都懒得打开,单手松开领带,就在沙发上躺下了。
四周安静的要命。
就连许师傅也经常劝他,趁着年轻赶紧找个女朋友,干他们这行的,免不了不被理解。
“法医科里好些个男孩子都是单身,出去相亲,别人一问职业,说法医,嗬,没有一个愿意的。你比他们好点,高富帅这三样占的还挺齐的,真想找,那挺简单。你现在一个人住,大半夜回家,连个给你留灯的人都没有,多孤单啊。”
宋衍没说话。
无所谓孤单不孤单的,他从小到大都是这么过来的,没区别。
安静的客厅,只能听见他逐渐平缓的呼吸声。
黑夜中,他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睁开眼,坐起身。
从外套里拿出手机,点开那串号码,编辑了一段话发过去。
【宋衍:我到了。】
荧白光亮的手机屏幕,他盯着那个界面看了半个小时,仍旧没有任何回复。
应该是睡着了。
宋衍抬手,指腹轻扫过聊天界面上面的那两个字。
沉默的发了一会呆,然后才将手机锁屏,扔回沙发。
那段时间,林稚比平时要忙。
因为放假的缘故,应含的课程从以前的一周五节变成了一周十二节。
早上一节课,下午一节课,周末休息。
她越发的不爱说话,只在跳舞的时候,脸上才会恢复些许光彩。
持续的久了,林稚还是没忍住。
她向应含的妈妈询问她的情况,毕竟现在是她的老师,很多事情,林稚觉得自己还是应该负责。
应含的妈妈听到她的问话,沉吟半晌,眼眶有些发红。
她低着头,用纸巾去擦眼角。
“说到底,是我的错。”
那天,听完应含妈妈的话以后,林稚觉得自己整颗心都揪在了一起。
以至于回去的路上都有些魂不守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