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光冲天,一辆车冲上半空又摔下来,随即燃起熊熊大火,车子里传出撕心裂肺的惨叫声。车门禁闭,车子里的人除了惨叫基本上无法逃出。旁边的人也只能是远远地看着,束手无策。车子燃起的巨大火球根本无法靠近。他们的车上甚至连一个灭火栓都没有。
几个人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火苗从旺盛到衰竭,最后变成一堆灰渣。
大家沉默无言,心情无比沉痛。
王明江摘下帽子,对着烧焦了的车子里的人三鞠躬。
众人都跟着他后面鞠躬。
鞠躬完毕,默哀三分钟。
他低沉地问:“车上除了司机,许迪外还有谁?”
高再青道:“还有一个联防员小刘。许迪和小刘都是刚加入的联防队的。”
王明江叹了一口气:“许迪是我一手鼓动加入联防队的,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他想着有个正式工作回去见父母,在最后的时候他做到了。给他家里把抚恤金送去的时候顺便送一面锦旗。许迪是立过功的队友,对我们打击矿区的恶势力起过至关重要的作用,他的功劳我们不能忘记。”
“是。”高再青含着眼泪说道。
“我们一定要给许迪几个人讨回一个公道。聂兵,我们勘察现场。”
“是!”
几个人围着依然温度很高的汽车勘察了一会儿,王明江得出一个初步的结论,车子压住雷管引发地下的炸药包引起的爆炸,简单来说就是人为的制造了一场爆炸。
听到这个结论高再青有些疑惑:“我们是原路返回,为什么来的时候就没能引发炸药爆炸呢?”
王明江说:“其实很简单,平时用坚硬的石板隔住,等到要作案的时候把石板拿开,用虚土敷上,当车轮的力踩压雷管的时候,雷管在外力的作用下就会爆炸,但雷管的力量并不大,如果在雷管下面在加上一个炸药包,威力足可以把一辆车送上天。”
聂兵说:“也就是说,有人在我们回来的路上抽走了那块石板?这不就是专门陷害我们吗?”
王明江说:“非常有可能。煤矿的雷管和炸药很多都是黑市来的,基本上无从查起,我们除了吃哑巴亏一点证据都没有。”
高再青咬牙切齿地说:“会不会是那个武狼,他有这个实力,而且离他住的地方都不到三公里。”
聂兵有些疑惑地说:“不至于吧!我们就是去调查了他一下,他至于杀人灭口,而且要干掉我们警察?如果是这样那这个人实在是太阴险了!”
王明江冷哼了一声:“这个人有些变态,对于这种人的心里我们无法把握,尤其是我还打死了他的一条狗。”
高再青忽然想起了什么:“对了,他好像哭的很伤心,说什么那条狗比他的女人都重要之类的话。”
王明江无奈地说:“只可惜我们没有证据,白让他整了一下,回头一定算上多判他几年。”
聂兵不甘心地说:“王局,要不回去找个理由把他拘留上几天再说。”
“算了,留着新账老账一起算,直接给他来了死刑多爽。”
“那就让他在蹦跶几天。”
几个人发泄完情绪,带着愤怒和悲哀交织的情绪等待着救护车的来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