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为什么?中间出了什么事才会让她改变主意?
尽管当初的种种线索都显示,曲墨恨萧沉萸,以死作为回报,可萧沉萸仍然存疑。
她了解曲墨,也清楚曲墨最后一定会报复她,可在报复她之前,先死的应该是罪魁祸首孟家、包庇霸凌的老师和警察、助纣为虐的同学。
整件事疑点重重,可萧沉萸有种预感,已经快要真相大白了。
她道:“过不了几天,孟雪意还会放消息给你,大概率还是借秦海业的手。我知道你讨厌秦海业,可在这种事上得理智,总比大家都无头苍蝇转来得好。”
秦荔哪里是在想这些,她的思绪飞来飞去,早不受控制了。
而萧沉萸却毫不在意,提及曲墨时就如说起陌生人。
“晚上我去找你。”
萧沉萸听了不觉得有什么,只当她要聊正事,于是道:“没问题。”
挂断电话,贝因已经迫不及待地问:“跟谁打电话呢?”
晚上去找?找谁?
秦荔两道眉搁浅着浓重的愁云,“萧沉萸。”
贝因登时睁大了眼睛,舌头打了结一样,一个字也说不出,欲言又止无数次后,才道:“诶不是、怎么回事?”
秦荔道:“中秋那天我一直在古宅,她找我说了合作的事。”
贝因脸上顶着‘离谱’两个大字:“之前你都快把心掏出去了,人也没理你,怎么还……”
“这的确是当下最好的办法,”秦荔淡淡道:“孟雪意这么做可能就是为了拉拢我们,但她主动送这么多线索,哪有不收的道理。”
贝因捋了捋,道:“也就是说,把这件事交给秦海业其实是故意的,早知道我们一直关注着秦海业的举动,就借秦海业告诉我们关于曲墨的事。”
秦荔道:“你还记得我想接近潘蓉的原因吗。”
贝因回道:“因为她是于总接的最后一个案子。”
“但事实证明,她不是。”秦荔温声:“我妈清空了有关孟家的所有信息,还和曲墨有过往来,曲墨死后不久,她也出事了,我想这之间是有联系的。曲墨才是我妈接的最后一个案子。”
贝因认真回忆一遍,“有道理。”
可又有件事让她不解,“你都顺利和萧沉萸合作了,怎么还不高兴?”
而且还不告诉她。
好吧这是有原因的。
以前于暄带她处理案子时,需要她扮演一个港商,她往那一坐就开始笑场。
从那开始,于暄再不让她演戏了。
秦荔不说话。
她要怎么高兴。
萧沉萸没想过别人会为她难过,也不懂这是多残酷的事。让在意她的人直面她曾经的痛苦,无异于用最锋利的刀刺向对方最脆弱的部位。
萧沉萸没把她的喜欢当什么事,也不关心她知道此事后的反应。
贝因又问了句,她还是没回,紧闭着眼靠在椅背上。
贝因见状,也就不往她伤口上撒盐了,只惋惜地摇摇头。她们这些人就该冷血无情地往前走,一旦心里装了什么人,那就走不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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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沉萸心情愉快地刷短视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