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徽柔。”
一只手摁在燕徽柔的肩膀上,指尖稍微用力而下陷。
江袭黛眼覆红绸,眉梢隐忍地蹙起:“你的用心倒是不怎么纯粹,这样子……”
“我的确能感受到你的。自然还有我的这一份。一件事做来,于……于我而言是两倍。”
她撑得腰酸腿软,那是难以形容的负担,燕徽柔对她的,以及她对燕徽柔的,纠缠在一起,再也分不清谁是谁。
那年轻的女子偏过头去,在江袭黛瞧不见的时候笑了,下一刻,她又因为动作隐约攥了一下手,神思飘渺地道:“这很好,不是吗?门主,全天下只有您一个人,能这么快乐。”
“少贫嘴了……”
一只手指抵住燕徽柔的嘴唇,警告般地摁了一下。燕徽柔咬住她的指尖:“未曾。”
人的灵魂在一重一重地颤抖,罗帐上飘渺的红纱亦然。
燕徽柔被动地承受着。
但是由于门主今日有些不争气,她不得不时而拖起那女人因为酥麻软成一片的腰肢。
她甚至还瞧见了那圈在红绸上湿了一片泪痕,变成深红色了,像是忍不住渗出来的。
如果没有料错,那被褥上应该也是这般情景,她俩早就分不清你我了。
燕徽柔又一把拖起险些跪下来的女人,在清醒的间隙闭着眼打趣她:“往日叱咤风云睥睨天下得很,怎么紧要时候,待我这么柔若无骨……唔。”
“我……受不了了。”那女人轻声哽咽着,“燕徽柔,接下来你来。我好躺一躺,你快一些。”
她光有那个心力,但是被过高的酥麻感卷裹着,实在动弹不得两下,何况燕徽柔总是在耳边说,让她不必用修为压抑知觉。
这一次江袭黛确实没有用,因为起先感受过了,她有点舍不得。
“为何不当T了?”
“不要。至少……在用这个东西的时候。”
燕徽柔的手指蹭入她的头发之间,轻轻揉弄着。她看到那一缕青丝在自己指缝间绕了个圈儿,又翩然垂了下去。
江袭黛将她抱到了身上,正扯下眼睛上罩着的红绸。燕徽柔却牵过了她的手腕,遏止了这个动作。
燕徽柔抚摸着女人的肩膀,直至于颈部,她能感觉到这里的血管在搏动,生命在她的指尖恣意流淌。
是自己赋予她的,千锤百炼以后,虽说破碎却不改其色。
燕徽柔的心跳快了许多。
自然,她们完全没有基因上的血缘关系,但是她在这样碰过她的全身时,莫名有一种禁忌感在血脉里挣扎跳动。
也是在再一次这样触碰她时,感到了一种浓烈的……窒息。
燕徽柔的满目都是红绸,还有周围飘着的红纱,也恰似那天在她眼里的秘境一样。她总是忘不了被挖心的痛楚虽然那只是映射出了自己的恐惧,并不代表真实。
也仅仅在再一次吻住她时,含着温香软玉,心想要是一辈子如此就好了。
“……别放过我。”
江袭黛朦胧之时,听到她在耳畔喃喃:“江袭黛,无论是爱或者恨,以后也别放过我。就这样纠缠一辈子。好不好?”
第100章
次日, 些微的阳光洒在了燕徽柔的身上。
她坐起身来,发现身边的人已经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