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谁背过你?”
“我以为你会说等你病好了,你来背我呢。只有陛下背过我。这不,报应来了,让我背你。”
秦思安叹气,一面走一面叹气,“我昨晚就不该拉你去画舫喝酒,我的错,我的报应来了。”
谢昭宁窃笑,笑得浑身抖了起来,秦思安暴怒:“你再笑,我就将你丢下去。”
“不笑了,我头晕想睡会儿。”谢昭宁见好就收,乖巧地闭上眼睛。
两人嬉笑怒骂地走远了。
须臾后,殿门开了,承桑茴一袭单薄的寝衣站在门口,失去血色的唇角勾出淡淡的笑。
她倚着门,五指紧紧抓着殿门,骨头中的疼意险些将她吞没了去。
黑夜下,门前寂静无声。
她无声地笑了笑,低喃一句:“挺聪明的。”
****
秦思安背着走了一盏茶的时间,累得走不动了,谢昭宁从她身上滑了下来,嫌弃道:“真没用,我可以背着谢蕴出宫。”
秦思安靠着墙喘气,听着这么瑟的话气得想打人。
“你休息好了吗?”谢昭宁也靠着墙等她休息。
“不行了,你自己走,我背不动了。”秦思安摆手不肯背了。
谢昭宁点点头:“我去等陛下。”
“别、别、别,小祖宗,你等我喘口气。”秦思安急忙伸手拉着谢昭宁,“你说说你,折腾谁不好,折腾我这个眼残的人,真的很过分。”
谢昭宁深深笑了,“走吧,我牵着你走,出宫的时候你得背我。”
“行。”秦思安顿觉松了口气。
要走的时候,秦思安不忘伸手摸摸她的脑袋,好家伙,还是那么烫手。
昨晚到底干什么了?
两人慢悠悠地往外走,一个高烧不退,一个瞎了一只眼。
走到宫门口的时候,秦思安认命的背着她,口中骂道:“谢蕴早就回家去了,你演戏也没有用。”
谢昭宁歪头闭着眼睛,也不去看,“说好的,送我去相府。”
“人家不收,我就把你带回秦府。”
谢昭宁没吭声,双手圈住她的脖子,微微用力,秦思安立即怕了,“别别别,她不收,我给你丢进去,小祖宗。”
谢昭宁这才收回收,美滋滋地伏在她的背上,慢慢地合上眼睛。
出了宫门,秦家的护卫赶了过来,同时,角落里的马车车帘被掀开,露出谢蕴的面容,很快,她又放了下来,“回去罢。”
落云驾车,朝人群中看了一眼,回头向车门,欲言又止。
落云驾车,马车缓缓驶离。
谢昭宁也被扶上了马车,秦思安累得不轻,上车后就不动弹了,直勾勾地看着小祖宗。
“真是个祸害。”
谢昭宁不吭声。
她又说:“谢相要不收你,我就给你丢到清月家里去。都是你的姨娘,凭什么我要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