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烦躁。
“那就将承桑梓关在京城。你就是故意的,非要折腾我,我死了,你哭去吧。”
谢昭宁再度威胁陛下,又气走了。
承桑茴失笑,再度用言语召唤她回来:“漾儿,朕给你赐婚。”
果然,谢昭宁又巴巴地回来了,她说:“京城那么多好儿女,你随便选一个。”
谢昭宁真的走了,捂着耳朵,头也不回地走了。
承桑茴笑得直不起腰来,蹲下来,一股疼意从四肢百骸传了过来,她疼得一颤,宫娥急急上前扶起她。
****
谢昭宁来到官衙前,想都不想就进去了,今非昔比,无人敢拦她的路。
她一直往里走,找到谢蕴办事的屋子,推开门,走进去,搬个椅子等。
下属们瞧她模样,吓得忙让人去找谢蕴回来。
谢蕴赶回来就见到屋里气势汹汹的人,先是一怔,随后将下属们驱散了。
“你来做什么?”谢蕴有些意外,长胆子了,敢来官衙闹事。
谢昭宁歪头看着她:“你要辞官?”
“与你无关。”谢蕴颤了颤,从她身边走过去,若无其事般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了下来。
谢昭宁望着她:“你要去哪里?”
“与你无关。”谢蕴依旧是一句旧话。
谢昭宁说:“你去哪里,我也去哪里。”
谢蕴惊愕抬首,像是不认识她一般看着她,对方瑟缩了下,渐渐地缩回了椅子上,重复一句:“我与陛下说过了。”
“你缩什么?”谢蕴站起身,随手拿了本文书,想都没想就朝她砸过去,“你置天下百姓于不顾了,谢昭宁。”
谢昭宁没躲,书在砸在脑门上,哐当了一声,她拂开书,质问谢蕴:“是你先做得,你凭什么要走,是我对不起你,百姓又没对不起你。”
“你、你、歪理。”谢蕴气得一时间说不出话来,谢昭宁硬着头皮,耍无赖般开口:“你走,我也走,我只会做生意,什么都不会。”
说完,她打开门,一阵风般跑开了,谢蕴气得头脑发晕。
谢昭宁和谁学的耍无赖?
人跑了,下属们朝屋里探头,试图想要看些什么。谢蕴起身,走过去,砰地一声将门关上。
谢蕴回身坐了下来,晕眩过后,头脑发重,慢慢地调整呼吸,提笔就写奏疏。
告状!
让陛下管!
****
谢昭宁从里面跑出来后,火烧尾巴般朝外跑去,一口气跑出来,累得蹲墙角。
浮清给她拿了水袋,“您喝一口,有进步,敢来这里闹事了。”
“我、我没闹。”谢昭宁后怕,接过水袋就喝了一口,畅快淋漓,她笑呵呵说道:“她生气了,气得不轻。”
浮清没眼看她:“您跑什么?”
“再不跑,脑袋都给砸破了。”谢昭宁郁闷一句,摸摸自己的脑袋,指给浮清看,“你看,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