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 秘境深处漫着幽深温顺的灵气,自中心的山脉逐渐蔓延而来,温润地包裹着一切。
洞穴旁的木屋中, 烛火相映而不灭,在微风的吹动下摇曳着火焰,为房中带来几分光亮,灯火摇曳中,不时生出几声旖旎声响。
宋望潇身子靠在床头, 一袭黑发随意地垂在身侧,遮挡住了大半景色,她微微垂着头, 松开轻咬的唇舌, 温柔地吻了吻。
跨坐在她身上的女人身子不由地颤了颤, 腰身拱起主动靠着她, 仰着头紧咬着唇却也无法控制细碎的声音溢出。
江辞霜睫毛微颤,失神的墨色的瞳孔内摇曳着烛火,映在红色纱帐中, 半遮半掩。
窗边的香炉荡出袅袅烟雾,自空中盘旋同窗户罅隙中洒落的月光融为一体,纷纷扬扬裹着床帐。
月光落于指尖,宛若流水顺着手臂落下,沾染床铺, 水珠被映照着,也泛着几分银色。
江辞霜垂着头缓解几分迷离,拿回身子的主动权后, 深情地看着宋望潇,额间满是细汗, 两人鼻间相抵呼吸交错,她低头同同样在微微喘着气的宋望潇接吻,房内的声响止住,唯有月光倾洒。
便是在如此宁静的良夜,忽地响起一阵窸窣声,宋望潇一个没留神,被江辞霜推倒跌在床上,她颤着眉,缓缓睁开迷蒙的眸子,一双棕栗深瞳中荡着疑惑。
江辞霜交叉坐于上,覆身抬手轻抚宋望潇的脸侧,将她脸庞的碎发温柔地别到耳后,眷恋地吻了吻,再抬眸看向宋望潇依旧有些沉沦的眸子,忽地弯唇,覆上去同她接吻,烟波潋滟,温柔地蹭着。
“阿潇的身子如此虚弱,要多治疗几次才好。”
房内灵气温柔如流水,潺潺缠在二人身上,进入灵脉治愈着宋望潇身上的伤势,同时为她脆弱的灵丹运着灵息。
灵海内一时间灵气浓郁,宋望潇忍不住轻哼一声,湿润的手掌忍不住攥紧床铺,想要缓解这一瞬的充裕。
灵识如深海水波,随着进退,同时滋润她身上各处的伤口。
身上温玉微凉,缓解着她体内的热意,她不住地渴望靠近着份凉意,只是在不断靠近轻蹭中,那份湿润的微凉也逐渐被她染上了热意,最后彻底滚烫。
月生夜中逐渐落下,天地已然染上一层耀眼的光,染红天际层云,宋望潇抱着自己已经乱成一团的头发昏昏欲睡,她贫瘠的感官只能感受到身旁女人在帮她清理,意识混沌前的最后几分,她禁不住地想。
自己不过就是受了些伤,怎么就一点都反抗不了,江辞霜不也是变成石像坐了几十年嘛!
太不公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