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鸢趴在他们经过屋顶上,看到他们一共两个人,其中一人扛着约莫三岁的女孩,另外一人在旁边跟着,聊天说:“等这一单做成,我们兄弟两个玩玩去?”
“成啊,我都好久没碰男人了。”
另一人啧道:“我也好久没碰了,那滋味,可真是想的很啊。”
两人聊着,女孩在肩头哇哇哭。
江鸢一路跟他们拐了几个弯,最终在隔了两条街的地方,他们走到了一个四方院子前敲门:“开门,开门,有生意来了。”
门后的人手中都提着刀,他们拉开门栓:“呦,回来了。”
“人给送到了,就不留了,小爷我们两今晚还想再快活快快活去。”
“行,别死床上。”
“滚。”
门关上,女孩突然停止了哭闹,看样子似是被迷/晕了,软塌塌的被抗在肩头。
那人扛着女孩绕过前院,送去了后院,江鸢借着夜色偷偷跟了过去,发现那人把女孩放进了水井旁比平常大一倍的木桶里,然后用绳子慢慢送了下去。
这水井应当就是他们藏匿孩子的地方。
江鸢看着忽然皱起了眉头,转身靠躺在屋檐上,胃里涌来一阵难受的恶心,怎么偏偏是有水的地方,她生平最不喜水。
叹口气,江鸢离开屋顶追着方才那两人跟去。
“哎,还记得我上次睡的那个吗?屁股圆润的很,我摸了一晚上都没撒手,叫的也好听,今晚我还去找这个小公子。”
“那他也贵啊,一晚上快一两了。”
“老子赚钱不就图个痛快,再说做我们这行的,说不定那天就挂了。”
“那死之前,不如先回答我几个问题。”
江鸢把剑放在他的肩膀上,只要稍稍的用力,这剑就能削掉他的脖子。
两人瞬间愣住不敢往前再走一步,反应过来后,求饶的速度比呼吸都快,“大侠,大侠,您这是作甚?我们两个穷光蛋,身无分文的,您打劫我们没用啊。”
江鸢问:“两年前月娘一案,她的孩子可是卖给了你们这些生口牙子?”
“月娘……”他们对视一眼,回答说:“是,大侠,月,月娘那丫头的确是卖给了我们,不过不是月娘卖的,是她婆婆卖的,我们给了她半锭银子呢。”
半锭银子?
江鸢神情冷厉,手中的剑往他脖子里又挪了挪:“月娘婆婆和张生,是你们两个杀的?”
“不不不不。”他连忙挥手否认:“不是我们杀的,是月娘杀的。两年前我们才刚刚做这个行当,没那么大的胆子。就是那阵子听说那两人去接孩子,不知道中途出了什么事情,当天官府就抓了月娘,说月娘杀了她婆婆和丈夫,还差点连累到那两人。”
所以那天早上四嫂听到的男人的声音,就是他们这些生口牙子去抢孩子。
江鸢再问:“他们两个在哪?”
另外一人答道:“不知道,两年前月娘出了那事后,他们就没了踪迹。”
江鸢:“那孩子呢?”
他回答:“不知道。”
一问三不知,江鸢剑锋一偏,两人捂着脖子齐齐倒下,片刻间便没了呼吸。
翌日,江鸢以私人身份去织染署见张念芙,但织染署里的人却说,张令在一个月前请假回临安办事,归期不定。
一个月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