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少棠笑起来,眉月弯弯。
“陛下很好。”
她那张浓淡相宜的脸因这份笑意浓烈几分,像深巷窖藏的美酒,让新帝有些恍惚。
“陛下?”
新帝回神。
“若无事的话臣先告退了,御史台还有些事。”
“没事,太傅退下罢。”
上官少棠一揖,退步向后,转身离开。
“太傅。”
上官少棠折步回来,望着她,殿外的阳光刚好洒在她半边身子上,照得整个人发亮。
新帝清了清嗓子,抿唇轻声道:“春寒未尽,太傅记得添衣,不要着凉。”
“臣知晓,谢陛下。”
上官少棠离开御书房,柳眉微不可察地蹙了蹙。
……
陆如琢被送回府。
头戴凤翅盔的虎贲卫将侯府团团围住,把守每一个角落。
路过的百姓多看几眼,都要被抓过去盘问,整条街人心惶惶。
“什么?只是禁足?”户部一名官员站起来。
“声音小点。”说话的那人道,“宫中传信,说陛下只问了她最后一条罪,其他的连提都没提。”
“看来陛下铁了心要护着陆贼了。”吏部侍郎叹道,“罗尚书重伤未醒,我等群龙无首,明日早朝如何是好?还弹劾吗?”
“自然要弹劾!怎可临阵脱逃?!”
“好,此事已敲定,明日由谁带头?”
“我来。”礼部尚书周章站出来,道,“大不了本官也死谏,不信陛下无动于衷。”现住富
“周大人高义,我等必当追随!”
……
翌日,奉天殿。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陛下,臣有本奏。”
新帝坐在上首,视线从上官少棠身上收回来,道:“周卿奏来。”
“臣要弹劾清晏侯、左都督陆如琢!”
新帝看过折子,合上道:“此事昨日不是奏过,朕已将清晏侯禁足了,听候发落。”
周尚书直视着新帝,道:“不知陛下打算如何发落?”
“你这是在逼问朕?”年轻的天子不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