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容妗:“……”

很快,季容妗便到了一家糕点铺子前,排在了最后边。问了一上午,听得的传闻无非就是冬梅说的那样,一点另外的线索也没有。

恰此时,身后传来一道小心翼翼的声音:“是驸马吗?”

季容妗诧异回眸,便见一个年轻的穿着小厮服的男子正谨慎地看着她。

季容妗眸子垂了垂,摇头道:“谁叫驸马?我不认识,你是谁?”

“……”小厮看了他好几眼,最后肯定地看向季容妗头上的纱布:“是我呀,我是林公子的近仆,在将军府我与驸马有过几面之缘。”

季容妗:“哦你认错人了,我不叫什么驸马,我姓季,你可以叫我季公子。”

小厮看了又看,眉头都皱成麻花了,但看着季容妗那极其肯定的表情,一下子又不确定起来:“哦,好吧,那可能是我认错了,抱歉,季公子。”

“没事没事,你认识咱们大乾的驸马?”季容妗瞧了瞧,见前面还排着很长的队,便清清嗓子:“听说我们大乾朝驸马与公主殿下感情十分好,是不是真的?”

那小厮说起这个顿时没了先前畏手畏脚的模样,上下打量她一眼道:“公子不是这的人?”

季容妗微笑:“怎么说?”

小厮已经认定她初来乍到,便搓了搓手指,挤眉弄眼:“想知道?”

季容妗看了眼他磋磨的手指,假装没看见,道:“当然想。”

小厮手都要搓出火来了,见季容妗还一点表示没有,顿时磨牙道:“公子一点表示都没有?”

季容妗这才假装才看见的模样,而后伸出扇子将他的手按下,压低声音道:“我这也有些驸马的消息,可以与你交换,保证外人不知道的那种。”

“真的?”小厮不信地瞧了她一眼:“我可是林公子的仆从,你应当知道我们林公子与公主驸马之间的事吧,我这里还有更详细的,可是一手消息。”

季容妗:“我这也是一手消息,保管你们公子感兴趣。”

小厮狐疑地看着她,半晌道:“好,那你先说,我怕你什么都不知道诓骗我。”

季容妗爽快答应,附在他耳边压低声音道:“你怕是不知道吧,其实驸马她有龙阳之好。”

小厮瞳孔地震,一口否决:“不可能,我在将军府见过驸马几次,她可都是来找我们公子切磋的,至于这切磋的缘由,就是为了打败我们公子,证明自己能配得上公主殿下,她怎么可能有龙阳之好!”

季容妗:“……”原来原主去找林长存切磋的缘由在这。

“那或许是消息错了吧。”季容妗摸了摸下巴,不死心继续道:“这公主殿下与驸马真如传闻中那般恩爱吗?”

小厮虽然满脸不情愿,可还是道:“是如此没错,不然她也不会有事没事来找我们公子切磋了。”

“那跪求成婚圣旨三天三夜也是真的?”

“是。”

“从你们公子手中抢婚也是真的?”

小厮牙酸道:“是,我们公子还因此郁闷了好几日,最后得知公主一开始属意的就不是他。”

季容妗顿时震惊:“那是谁?不会是驸马吧?”

“是。”小厮说到这已经咬牙切齿起来:“公主殿下一开始属意的就是驸马,但是传言传着传着就变成我们公子了,驸马不知道这件事,以为公主殿下真的要与我们公子成婚,所以去跪了三天三夜,以求公主收回成命。”

季容妗叹了口气,顿时牙疼起来。

原本以为冬梅说的多少有夸张的成分,现在看来,还真是一点没夸张,原主与公主殿下属于相互奔赴了啊这是。

季容妗没再问了,可那小厮却还一直在她耳边絮絮叨叨,无他,都是骂“驸马”的话,毕竟他是林长存的仆人,心向林长存也正常。

季容妗很大度地没有与他计较,并时不时附和他的说法,一起骂那个所谓的驸马,一顿操作下来,小厮奉他为知己,差点要与她结拜成异父异母的亲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