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感觉自己整个人被钳制住,柳寻芹轻盈地坐在她身上,压迫感却极为强大。
柳寻芹一把捏紧越长歌的下巴,逼着她抬头。越长歌在挣扎时几乎撞上了她的嘴,两个人吃痛,但谁也没有放开谁,纠缠得像是在打架。
柳寻芹用了全力将她砸在床上,一只手摁着她迭在一起的两只手,另一只手替代亲吻捂住她不断咬她的那张唇。
她偏开头用嘴叼开她的衣领子,才喘过一口气。
正在此时,小腹却又疼了一下,越长歌将膝盖提起来顶她。两人的身位在纠缠中极速地翻转,甚至还撞倒了床头的一个小凳,上面晃着的灯台落在地上,砸得哐当一声脆响,听声音像是裂了。
柳寻芹被掐着脖子摁在被褥里,但却并不显得弱势。她依旧冷淡道:“到此为止就不会了?我猜得没错”
甚至轻轻扬起脸,一字一顿地吐出两个字。
“废物。”
越长歌露出一个阴恻恻的艳丽笑容,怨气大到几乎要化作山村女鬼。她凤眸一瞪,一手将柳寻芹半挂在腰间的衣裳拽得脱线:“你知道吗老娘忍了你不是一天两天了。迟早撕了你这张嘴!”
“成天写着那些三流艳情话本,轮到自个来就不行了。光想不做,不是废物是什么。”
嘴边又被咬了。
紧接着颈边落下很重的吻。
又听到了绷线的声响,柳寻芹感觉自己的衣裳彻底坏掉了。
当然。
与此同时,她也拽散了越长歌的。
纠缠到凌晨时。
地上的东西愈发多,撕成条的衣衫,打碎的碗,掉在地上的半截被褥,滚落在暗处的灯台。
榻上不知发生了几回争斗。
虽然是在做着最亲密的事情,但谁也服不了谁,宛若回到了很小很小的时候,那般针锋相对,像不共戴天的仇敌。
溢出来的灵力甚至波及到了周围的墙壁,上面满是刻痕。
这屋子实在破得不能住人了。
微茫的曦光之中,有一个清秀的影子坐在窗台上,身上只草草披了一件破碎的衣衫。
她有些疲惫地靠在那里,望着窗外的风景,又时不时看过床上躺着的女人。
越长歌继续延续着她那豪放不羁的睡姿,一只脚点在地上,另一只腿横在床上。正在此时又翻了个身,将自己扭得像条蛇妖。她那傲然的胸口一片白花花地只搭了片布料,至于小腹处的一点被褥还是今晨柳寻芹给她掖上去的。
“早安。”
越长歌不甚安稳地在被子里蹭了蹭,终于欣然起身伸出一个懒腰。
那片布掉了下来。
柳寻芹瞥了她一眼:“有碍观瞻。”
床上的大美人还没有妖娆地伸完一个懒腰,被柳寻芹这句话说得往下一望,顿时花容失色。
她一把将那点被褥拽起遮挡自己的香肩玉臂,一面四处找寻道:“本座的寝衣呢?”
“在我身上。”柳寻芹有些倦怠地靠在那里,一脸“你仿佛是个瞎子”的神情。
“你穿我的做什么啊?还来。”
“我的被你扯破了。一条一条的。”柳寻芹裹在那身衣物里,嗅着上头的馥郁花香,慵懒道:“这里是黄钟峰。我没有多余的。”
越长歌在这间破损的屋子里翻了个底朝天,终于寻到了几件勉强能蔽体的布料,套在了自己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