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雅然的声音给了她一个冷静的瞬间,旋即更怒。
跟我左一个不行右一个不可以,转头跟旧情人喝酒去了。
胡籁恨不得隔着电话就把沈证影的脖子咬出个血洞。
她当然可以说不,滚蛋。
领什么领,找亲儿子去,她算哪根葱。
也可以干脆把电话挂断。
可是即便恨得牙痒痒,听到那人的声音,想到那双美丽的眼睛在流泪,她还是不舍得。
认命地在睡衣外头套一件羽绒服,换上球鞋,胡籁下楼开车。
等到了“燃”,Linda一指二楼,就见谢雅然同她招手。
说来也怪,原先对谢雅然的那点憧憬敬仰在知道她是沈证影的初中同学后灰飞烟灭,光环不见了,隐隐约约的,还有些没法发作的怒气。
谢雅然一见胡籁便想笑,见她穿一身毛熊连体睡衣,连帽子一并戴着,慢悠悠走上楼,每一步都像是在发泄无法排遣的怒气后笑得更欢。
“你就是那个喜欢她的倒霉蛋呀。”
“你和她居然是同学,思想觉悟差太多了。”
至于那个“她”,哭完累了斜靠在沙发里昏昏欲睡,想到要见小姑娘,又慌张又惭愧又期待,等见到毛绒绒的真人
这这这,这也太可爱了吧。
想抱,想rua毛。
沈证影两眼直冒小星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