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安伦悄没声儿的回了京,这事儿除了宁家人知道,也就是还在大理寺里关押着的赵安谟知晓。
自赵安谟入大理寺地牢,已过去十天。圣上只管让傅京前去伴驾,对赵安谟如何处置的章程绝口不提。
圣上不急,傅京不急,宁谦也不急,倒是朝堂中的那群老臣心急不已。
宁谦自赵安谟收押当日去乾元殿跪了半日,其后便连面都没露过。一副要避嫌的样子,着实让一群七王爷党的臣下伤透了心。
赵安谟如今关在大理寺地牢,大理寺內全是一群软硬不吃的石头脑袋,收买不成,使他如今陷入内外消息不通的窘境。这么多日竟也没有一人前来探监,赵安谟不觉生出“人走茶凉”的凄凉心境来。
自赵安伦回京,便日日流连于秦楼楚馆,一是掩藏行踪,二是在这种鱼龙混杂之地,往往是各类消息集散交换的场所。“满月楼”便是其中的最佳场所。
这里满是朝中官员来往聚集的地界。随意一打听,哪位不是在京中有着一席之地的大小“土地爷”。
赵安伦花了大价钱让鸨母秋妈妈从后院挪出一间空屋子,自顾自住了进去。固王府倒像是抛在了脑后。
一日,午后阳光正好,赵安伦唤人烫了壶酒来,坐在屋中自斟自饮起来。
“王爷好雅兴,有酒有肉,可就是寂静了些。”人未至,声先至。来人挑起门帘,赵安伦才认出是宁家的宁谦来。
赵安伦又唤来一仆,给宁谦备下了酒具。
“你怎的晓得本王在这儿?”宁谦自取过酒壶,满满斟了一杯,“混迹于此的好处还是我教于王爷的。再说,教会了徒弟,哪里能饿死师父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