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感觉你回来之后心情就不太好。”陆知乔小声说,学着她的样子,拱起嘴唇亲了亲她耳朵,“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耳边痒痒的,惹起撩起一阵哆嗦,祁言从来不知道自己的耳朵也这般敏感,当即塌|软,任由她抱着自己。
“......也不算出事。”
“憋在心里难受的话,就说出来吧。”陆知乔又吻她,话毕,衔住那片绵白的耳垂不放。
祁言睁着眼睛,凝望黑漆漆的天花板,指尖探进陆知乔掌心里挠了一下,呼吸登时变得深长。她不知道从何说起,好像很简单,又好像很复杂,更不知道自己在焦虑什么。
窗外传来不知谁家的争吵声。
男人的怒吼,女人的尖叫,小孩的哭闹,以及东西掉落的砰咚响。
陆知乔极有耐心,就这样安静地抱着她,不说话,唇瓣沿着耳廓滑了一圈,似在温柔安抚,黑暗中愈流淌几分温情。
“乔乔。”
“嗯,我在。”
“性别是原罪吗?”嗓音忽而低哑。
陆知乔一怔,似乎明白了她想说什么,默了半晌道:“我们生活的世界,是用男性视角建立起来的。所以......算是吧。”
怀里人猛地抽了口气。
她听到祁言用一种不带感情的、机械般的声音,轻描淡写地讲出下午发生的事,而后双双沉默。
凝重的氛围悄然蔓延开......
窗外的争吵声越来越大,摔东西、咒骂、嘶吼,可见凶得很,颇有掀了整栋楼的架势。大半夜折腾的,扰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