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话直击要害,中年女人顿时哑口无言。
假使这位家长还能明些事理,自然知道该找的不是老师,而是推他儿子的学生的家长,但以她方才那番无理取闹的态度来看,八成还是要找祁言的麻烦。
就好比正常规范行驶的车,撞到一个突然从路边窜出来想自杀的人,不慎撞死了。家属要是没有良知,多少都得讹司机些钱。
她一个旁观者,没有立场插手,亦没有资格干涉。
她尽力了。
陆知乔这么想。
祁言侧头望着陆知乔,眸光淡然无波,背在身后的手紧紧揪住了衣服。她很快移开视线,紧抿住唇,眼睛有点湿润,轻轻眨了去,依旧面无表情。
乔乔啊。
你怎么会在。
“那……”中年女人愣了半晌,转头问男孩“阳阳啊,谁推的你?”
“好像是徐铭…还是李锦越……”男孩搔了搔头,也不太确定。当时他走在前面,后面三个同学呢,被打了都懵了,根本没注意是谁推的自己。
这下,一时半刻兜不清楚了。
女人皱眉,看看祁言,又看向陆知乔,目光里明显含着惧意,撇嘴道“奇了怪了,你也是当家长的,这么向着老师说话,该不会平时没少送礼打点吧?”
闻声,祁言心头猛跳,下意识抬头望向陆知乔,眸里担忧一闪而逝。
送礼这顶帽子太重,实在扣不起,从前陆知乔总用老师的身份绑架她,也最介意因此与她产生什么利益牵扯,两个人已经尽量避嫌。只是今天偏就这么巧,一件麻烦事,同时将她们两人扯了进去。
她们之间,虽没有严格意义上的送礼受|贿关系,但实际却比这亲密得多。
指控不实,却也不算冤枉。